“玫瑰餡?”裴硯舟扭頭看了曲元楹一眼,“你吃過嗎?”
不等曲元楹回應,他就直接向店家說要兩份玫瑰餡的元宵。
“瞧你的這幅樣子,吃過玫瑰餡的嗎?”裴硯舟撇了曲元楹一眼,語氣是相當的不滿。
曲元楹本來心情就不好,一整天隻顧着陪着裴硯舟遊玩,什麼都忘了,如今坐在冷冷清清的攤位上,難免想到了白天的傷心事。
裴硯舟見曲元楹這樣,一副不想管的樣子,自顧自的低頭吃着。
曲元楹握着勺子,把元宵盛起來,再倒回去。就這麼反反複複的來了好幾遍,最後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你們覺得我是拖油瓶?”她忽然問道。
裴硯舟隻是不緊不慢的擡頭看了她一眼,好像他一早就知道曲元楹會這樣問一樣。
“不是......隻不過是覺得你有更重要的事罷了。”一向胸有成竹的人這一次似乎有些心虛。
曲元楹直接回了他句冷笑。
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假話,也虧的他能編出來。
“這次情況特殊。比起你,她們更适合去做一些事。”
說完他怕曲元楹誤會,又緊接着說:“是身份更合适,立場更合适。無關乎能力。”
“是嗎……”曲元楹一直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湯圓,勺子不斷的擺弄。
裴硯舟看着她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曲元楹低頭看着湯圓,他擡頭看着曲元楹。
“明日。”他忽然說到。
曲元楹這才擡頭,歪歪頭,愣愣的看向裴硯舟。
“明日,我讓你大仇得報,手刃仇人。”裴硯舟一臉認真的看相曲元楹。
但是曲元楹卻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有什麼仇?”
這回輪到裴硯舟低頭了,他撇開了看相曲元楹的眼神,“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這樣的。”
曲元楹還是很疑惑,她不明白裴硯舟到底是在說什麼。
自己還沒說些什麼,裴硯舟倒是一些不耐煩,他探頭看了看曲元楹的碗,裡面的湯圓是絲毫未動。
“不喜歡吃嗎?我覺得還不錯……要不你試試?”說着他還把碗朝着曲元楹推了推。
雖說曲元楹的心中還有郁結,望着面前的湯圓,又看了看裴硯舟幾乎已經吃完的模樣。
直接一股腦的舉起勺子,一次又一次的直愣愣喂進了自己的嘴裡。
碗是沒有見底,倒是嘴塞的滿滿的。
這是化悲憤為食欲?
裴硯舟本意是想嗆曲元楹幾句的,但是看見她這副模樣,不知道是心軟了,還是沒了興緻。
就是曲元楹有些奇怪,她擡頭看了裴硯舟一眼,“你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裴硯舟表情有些僵硬,面子上好似挂不住一般,“我要收回我之前說你有長進的話……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有腦疾。”
“我一整天好聲好雨的對你,你覺得我奇怪?那我現下如此對你,你滿意了?”
曲元楹撇撇嘴,幽怨的撇了裴硯舟一眼。“你以後不會說話,還是少說話為好。”
但是裴硯舟确忽然笑出了聲,曲元楹被吓到不清。
裴硯舟甩了甩自己的雲袖,“走吧小郡主,明日我們還有場大戲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