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知理:“你先和我說說你的咒靈玉是怎麼一回事吧。”
夏油傑詳細地介紹了自己的咒靈操使的術式。
宮知理聽完,問:“我之前得到的咒靈玉是你收服之後重新放進村莊變成的,可我并不知道最初的咒靈玉會不會發生改變。”
夏油傑也是同樣的想法。
宮知理拍闆:“我去請村裡人開車帶你出村——出了村子之後你的咒力應該能恢複一些,你去抓個容易抓的咒靈回來我們實驗一下就知道了。”
夏油傑抱着被褥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嗎?”
宮知理擡眼向上看他:“不驗證一下,我覺得你今晚睡不着,明天不能幫我幹活怎麼辦?”
夏油傑:說的真有道理。
于是他半夜被村民的貨車拉到了村莊外,一直開到小鎮上,在夜色的掩護下,抓了隻蠅頭揉成咒靈玉,又匆匆返回——他離開村莊之後,體内的咒力就像蓄水池一樣又漸漸漲了起來,但現在這個時刻,夏油傑選擇了低調行事,沒有弄出更大的動靜。
開車的是鈴木正,鈴木看夏油傑在鎮上的便利店裡逛了一圈,隻拿了幾包炒面用的幹面條,啧啧兩聲:“你晚上沒吃飽的話,來村裡找我們啊。”
宮大人那裡的存糧可能不夠青春期的男孩吃,但他們家裡可不缺吃的!
咦,說起來,宮大人為什麼沒有讓他們供奉過糧食呢?明天要去和村長說說這個事。
夏油傑又拿出耳塞:“晚上我習慣戴耳塞了,不然睡不着。”
鈴木正依舊在心裡覺得他矯情,但到底沒有說什麼,這是宮大人的客人,還是宗教學校的學生,他們村子裡的人不能給宮大人丢人,随便指點别人這種事情還是别做了。
夏油傑剛進村,那種全身咒力被抽走虛弱感又席卷而來,這次他有所準備,适應的更快。
他下意識去口袋裡拿咒靈球,卻發現球已經不見了!
他走在村道上,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回到宅子裡,已經洗完澡的宮知理穿着睡衣,盤腿坐在客廳裡編雞窩,看他回來了,把那個小小的藍色光球抛給他:“看樣子是成功了。”
夏油傑接過光球,執着地問:“我要拿什麼和你進行交易?”
宮知理聳肩:“先用錢來結算吧,或者以後等我有什麼想要的家具,和你進行交換咯。”實際上轉化咒靈玉的味道也不是她在做。
夏油傑心裡稍微安定,不再耽誤,吞下了咒靈玉。
宮知理問他:“還是青草味?”
夏油傑面色奇怪:“不...這個沒什麼味道。”硬要說的話,像白開水。
宮知理來了興趣:“還有不同味道的嗎?真有趣。”
“下次讓我也嘗嘗。”
夏油傑:“這種東西不要亂吃。”
他幹脆也盤腿坐下,看着宮知理手上規律的動作,喃喃道:“隻是咒靈玉該怎麼長期保存...”
他以前得到咒靈玉之後都是快速吞咽調伏,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什麼保存的好辦法。
宮知理對這個更加不懂了:“用普通的容器裝不行嗎?你剛才的那個球也是直接帶回來的吧。”
夏油傑幹脆從頭開始給她科普咒術界的基本常識,反正明天開始要開始給兩個孩子上課,先對這個大一點的孩子試講。
時間不知不覺地已過半夜,但是兩人都沒什麼睡意,一個是太激動,而宮知理則是隻要她不想睡,這片土地就能為她源源不斷地提供活力。
到最後說着說着,夏油傑幹脆也拿起蘆葦杆編了起來。
“你們咒術師學東西都很快啊,”宮知理看着他的動作,“五條君是這樣,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是這樣。”
夏油傑問:“菜菜子和美美子,她們一直跟着你?”
宮知理隐去了自己的來曆,隻把收養她們兩人的原因和過程說了說,轉過來問夏油傑:“你們咒術界沒有幼兒園、小學、初中嗎?那從小展現咒術才能的孩子豈不是很難在社會上生存?”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想到了自己從小的經曆,又開始給宮知理科普他所了解的咒術界現狀。
宮知理聽到“五條悟是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時,說:“你之前煩惱的咒靈玉容器問題,直接去問問五條君吧。”
大家族的人一向存有各種好東西,像是夏油君所說的有各種特性的“咒物”,說不定五條家裡就有很多呢。
夏油傑的遲疑她也能理解:“不想找同學拜托這麼私人的事情?可是五條君很信任你呢,你是他第一個推薦過來的人。”
正是這句話讓洗完澡準備睡覺的夏油傑在睡前給五條悟打了電話,不過他反應過來現在已經快三點了,悟說不定早就睡了——
“喂喂喂——這裡是五條大人。”
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