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休息一夜後,謝铮情緒重新回升。
易感期的副作用也随之而來。
謝铮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沒注射抑制劑就睡了。
現在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開始極度地渴求着有什麼東西能來安慰自己。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得太嚴實,稀薄的晨光從縫隙中透進來,微微照亮路鹿的臉龐。
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年輕人面朝着謝铮側躺着,睡得很熟,有些長的額發擋住眼睛,露出挺秀的鼻梁和淡色的嘴唇。
謝铮翻身坐到路鹿身上,捏着路鹿的下巴兇猛地吻他,路鹿緩緩睜開眼,還有些迷茫:“……謝……”
話一出口,路鹿就聞到了謝铮身上散發的濃郁的煙熏胡椒的味道,感覺到皮膚微微刺痛的感覺。
是易感期。路鹿很快反應過來。
謝铮擡手脫掉自己的衣服,又低頭急切地去找路鹿的嘴唇。
路鹿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但尚留有理智。
“謝叔叔,抑制劑你放在哪裡了?”路鹿聲音聽起來不太穩:“包裡還是車裡?我去拿。”
“操……你到底在廢話什麼?”謝铮擰着眉頭:“你這不是有反應了嗎?”
謝铮說話的時候,腰還在動彈,路鹿被他蹭得額頭冒了汗,還在解釋:“長時間保持易感狀态,可能對身體不好。”
說到底一個alpha無法為另一個陷入易感期的alpha提供任何幫助,路鹿就算釋放再多的信息素,也無法安撫謝铮。
路鹿還在試圖起身:“等等……”
謝铮彎腰,湊到他耳邊。
“等不了了,”謝铮濕漉漉的氣息落在路鹿耳朵上:“小鹿,乖小鹿,你讓我爽了,我就讓你标記我,好不好?”
謝铮就好像從來不知道害羞是什麼似的,一張嘴巴百無禁忌,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路鹿一愣,被刺激得硬是出了汗,搭在謝铮腰上的手猛地掐緊了。
他握着謝铮的肩膀翻了個身,開口說話時,嗓音已經全啞了。他問謝铮:“謝叔叔,你知道嗎?”
謝铮摟着路鹿的脖子親他,含糊不清地問:“知道什麼?”
路鹿說:“昨晚的手機,我是故意落在餐廳的。”
謝铮的意識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他反應了好久才知道路鹿在說什麼。他笑:“就這麼想和叔叔做啊,寶貝兒?那你現在……哈……”
話還沒說完,謝铮突然罵了一聲,控制不住地仰起頭,渾身肌肉都在痙攣。
路鹿看着難耐抖動的謝铮,有些驚訝地停住動作,怎麼都沒想到謝铮這次竟然這麼……迅速。
謝铮倒是一點兒都沒覺得丢人,他腿搭在路鹿腰上,笑:“繼續。”
-
等折騰完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天色大亮,床上一片泥濘。
謝铮已經昏沉沉地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空氣裡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路鹿跳下床,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啊疼疼疼——”
說什麼讓他來标記,假的假的,都是哄人的,把他哄得團團轉。
其實他根本就沒能碰到謝铮的後頸,反而是謝铮一口牙厲害得很,平時就老愛咬人,今天更是沒輕沒重的,他身上好幾個印子都深得吓人。
他一通翻找,才在謝铮包的夾層裡找到抑制劑,他幫謝铮注射進去,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把包拉上的時候路鹿看到謝铮包裡的領帶,暗紅色的條紋領帶,路鹿想了想,留了張紙條通知了一下謝铮,把領帶拎出來放到自己書包裡了。
他今天還有課,幫謝铮叫了個早餐後就匆匆離開了。
宋清遠離開後,雕塑課都是系裡哪位老師有空就來代課,路鹿的骨頭版斷臂維納斯已經搭了個雛形出來,比路鹿還高一頭,光看大小就已經很有壓迫力。
路鹿拍了個照發給宋清遠,想了想,給謝铮也發了一張。
[謝]:。
[謝]:什麼東西?
[Deer]:維納斯
[謝]:看不懂,我喜歡
頓了頓,路鹿又收到謝铮發來的消息。
[謝]:臭小子,我的領帶
路鹿忍不住笑起來。
謝铮也沒真的要和路鹿計較領帶的事,他扯着嘴角給路鹿發消息:你他媽今天早上也太拼了吧,吃了大力丸了?
[謝]:下次饒不了你
當然,這不能全怨路鹿。謝铮還記得自己當時摟着路鹿的脖子,都疼得渾身發麻了,還不斷地告訴他再用力點,接着身體深處就傳來那種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撬開的感覺,酸酸麻麻,讓人靈魂都跟着震顫。
光是回味起來,謝铮都覺得腰又開始發軟。他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看到路鹿問自己:下次什麼時候見面?謝叔叔。
[謝]:再說吧,這段時間忙
謝铮說忙,是真的忙,好幾次路鹿給他發消息,謝铮都是隔天才回複。
如此一來,五一的休假,以及五一後的校慶,路鹿自然沒有成功邀請到謝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