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降谷零上前,佯裝無知道:“你天天晚上都在被窩打遊戲嗎?怎麼今天出來玩也這麼累的樣子,下次不可能再叫你了。”
星野悠眨眨眼,呆呆地搖搖頭。
他也沒否認是不是,降谷零也不強求,隻是降谷零左右看了一眼,說:“那我們先出去了,你換好衣服,我們門口等你。”
說罷,兩人雙雙出了門。
星野悠眨眨眼,望着他們出了門。
“真奇怪。”他摸了摸腦袋。
“真體貼的一群朋友啊。”
星野悠感慨,同時下定決心,對這麼好的朋友出手算什麼事呢,之前他本來打算餓到極緻時随機從朋友裡選一人吃掉,但是今天這件事讓他見識到友情是多麼的偉大。
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破壞掉這麼好的友情呢!
這絕對不行。
星野悠摸着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算太餓的肚子,默默決定。
————
半夜時星野悠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溫泉結束時那種不太餓的狀态似乎是騙他的,仿佛是他餓懵了時的一個錯覺,就仿佛他吃了小零食一樣的錯覺,但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餓過頭了身體騙他的!
星野悠,窮兇極餓,上線。
他好想咬人啊。
但是咬人會破壞他美好的友情。
唉。
星野悠思索片刻,最終認為友情算什麼鬼東西。
一個餓昏的魅魔難道能在乎友情這種東西嗎?
友情純純就是現代社會中資本主義給人類營造的幻覺,星野悠是魅魔,他不在乎!
他靜悄悄地打開窗戶,消除指紋,跳下窗台,像是一片落葉落在地面上的輕而易舉,星野悠快速卸力,然後來到了一處窗戶沒關的窗台。
他鼻翼輕動,捕捉到一股氣息。
——強大靈魂的香味。
又一個輕巧的跳躍,星野悠附在牆上,借着窗戶的縫隙,探頭窺伺房内的事物,屋主似乎已經睡下了,床上的被子一起一伏,尾巴急不可耐地從後腰探出,漫無目的地在空氣中肆意探索,像是在探尋獵物,偶爾劃過牆面,帶起細微的牆灰簌簌落下,落在牆角的地面上。
牆面上赫然已經有了幾淺淺的劃痕。
不過星野悠并不在意,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床上的男人,然後悄無聲息地打開窗戶,動作迅猛而又不失輕盈,迅速俯身鑽了進去。
轉瞬之間,他如閃電般撲向床上的男人,雙手精準地按住對方脖頸,掀開被子,試圖打暈他。
隻是床上的男人反應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男人吓了一跳,然後瞬間反應過來,借着轉身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被子死死焊在星野悠身上。
諸伏景光對上了星野悠散發着紅光的眼眸。
但是諸伏景光神情卻并不顯得驚奇,甚至有幾分無奈,他死死地按住掙紮的星野悠,而另一角的被子赫然探出一條尾巴,尖端卻不如以往的柔軟毛絨,反而銳利無比,泛着絲絲金屬般的寒光,恰似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長蛇一樣靈活的尾巴正要刺向諸伏景光,卻見他仿佛已經有了預料般,伸手接住了尾巴迎來的攻擊。
尾巴仍在揮舞着,但諸伏景光已經一手尾巴,一手按住星野悠的腦袋。
他虔誠地吻了上去。
黑夜中,諸伏景光睜開眼睛和星野悠對視,那雙眼眸仍在閃着紅光,隻是手中原本攻擊性十足的尾巴卻不再反抗,金屬般的材質也逐漸轉變成毛絨絨的材質,諸伏景光一邊輕柔地撸着尾巴安撫,一邊似是獻祭般親吻着。
星野悠的嘴唇柔軟,甜蜜,像是勾人的應許之地,含着蜜與糖。
諸伏景光的手穩穩地按住星野悠的後腦,手指微微陷入那柔軟的發絲間。
星野悠的尾巴,原本還在諸伏景光手中不安分地扭動,此刻卻如同被馴服的小獸,溫順地蜷縮在他的掌心,毛絨絨的觸感如同最輕柔的羽毛,輕輕掃過諸伏景光的肌膚,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紅眸的星野悠意識到了什麼,沉浸在諸伏景光自願的獻祭中。
他吸吮着,卻仍不滿足于這潺潺的能量流速。
星野悠想要更大的。
他雙手伸出,探向諸伏景光的下身。
“這可不行。”諸伏景光瞬間制止道。
但是他一隻手在星野悠腦袋上,另一隻手安撫着魅魔的尾巴,沒有餘力去制止星野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