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茯苓到了易黎那層,一眼就看到秘書處頭頂一片烏雲,各個都是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樣子。
就連往日勝券在握的陳秘書此刻都是一臉苦悶。
拿着手中的資料,在座位上來回踱步,不敢把資料送進去。
雲茯苓走上前,敲敲桌面:“把資料給我吧,我送進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陳秘書被突然出現的雲茯苓吓了一跳,手比腦子更快一步把資料遞過去,嘴也比腦子快一步:“謝謝謝謝。”
陳秘書讪讪一笑,伸出去的手緩緩收回來。
雲茯苓哪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把資料拿過來:“你們易總的臉是不是很臭啊。”
陳秘書驚訝:“夫人,你怎麼知道,您……是和易總吵架了嗎。”話語中帶着一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吵架,我從踏進公司大門開始,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一整片烏雲都籠罩在大廈上,你們看我的眼神和看見菩薩一樣。”雲茯苓沒好氣的說。
陳秘書撓撓頭:“您看出來了啊,易總早上過來冷氣十足,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到現在為止,提交的方案沒有一個人是通過的,現在我們都不敢進去提交方案了。”
秘書辦的其他秘書在一旁不語,隻是瘋狂地點頭,一個個濕漉漉的狗狗眼帶着希意看着雲茯苓。
雲茯苓歎口氣:“你們把方案都給我吧,我來拿進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拿着手中最重要的方案交給雲茯苓,每人一本,一下就厚厚一疊。
陳秘書敲敲易黎的門,不等易黎說話就把門打開,讓雲茯苓進去。
易黎頭都沒擡,厲聲道:“我沒喊進來誰讓你進來的,公司的規矩都忘了嗎!”
來人沒有搭話,隻是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他的右手邊。
易黎皺着眉頭看過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雙熟悉的手,此刻正搭在文件上。
擡頭看,雲茯苓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易黎收起不斷釋放的冷氣,拉過雲茯苓放在文件上的手,一個用力,将她拉進懷中。
蹭蹭雲茯苓的頭發,嗜足的歎口氣:“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雲茯苓橫坐在易黎的腿上,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我不能來嗎,還是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易黎:“我哪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你過來和我說一聲,我可以下去接你。”
“我才不用你接,你的員工可有眼色了,我都還沒走近他們就把電梯按好了。”
“還有,你今天是怎麼了,不對,是你昨天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你那些員工都不敢送文件進來了,是在擔心師父不同意嗎。”
此時,易黎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直接說,雲茯苓會不會覺得他想太多,要是不說那總是有一根刺紮着他的心,是不是疼一下。
易黎逃避似的把頭埋進雲茯苓的脖頸,想就這麼蒙混過去。
雲茯苓可不答應,雖然之前沒談過戀愛,但是她在空閑的時候看過小說,男女主分開有很大的原因是一方不張嘴。
強制性的把易黎的頭從她的脖頸那挖出來。
雙手捧着他的臉頰,直直對上他的眼睛,不讓他逃避一絲一毫。
易黎卻不敢看她,順着雲茯苓的力道擡起頭,但是眼睛卻瞟向别處,眼神閃避。
鋸嘴葫蘆最讨厭了。
雲茯苓不想讓易黎再繼續逃避下去,上前抵住他的額頭:“不要當鋸嘴葫蘆,你看看有多少小說裡的戀人是因為這個分開的,你要是不說那我也走了,我們幹脆也冷靜冷靜好了。”
雲茯苓被易黎的态度氣到了,放起狠話,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易黎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把雲茯苓固定在懷中:“不要走。”
你要成為倔驢,我也成倔驢,以毒攻毒。
雲茯苓的掙紮動作就更大了。
今天非要治治你這破毛病。
雲茯苓就像是一頭年豬,易黎差點沒按住。
“我說。”易黎把雲茯苓按住後,終于開口:“我害怕,害怕你以後會忘了我,害怕一百年後你身邊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