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茯苓和易黎坐到沙發上後,雙方家長第一次的交鋒正式開始。
師父:“您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易母裝作沒聽懂畫外音:“哪裡哪裡,您養出來的孩子才是格外的優秀呢,我們全家都特别的喜歡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她能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師父:“他們現在還太年輕,談論這些為時尚早。”
易母:“茯苓她老師,話可不是那麼說的,他們小兩口正是甜蜜的時候,那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要喜結連理,這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這可不能遏止孩子們的天性啊。”
師父:“這難道不是一時的沖動,不反對他們戀愛,但是結兩姓之好,這必然還為時尚早。”
師父怎麼都不肯松口,在他心裡,雲茯苓還是當初那個奶娃娃的樣子,第一次見面時,她孱弱的模樣就像随時都要被帶走般。
他耗費多大的精力,才将雲茯苓養成如今活蹦亂跳的模樣。
上一秒他們一起坐在院子裡,聊着飛升後,他們的生活,下一秒,卻要讓師父接受他最愛的乖徒要嫁作他人,這如何能接受。
易黎作為從頭到尾的知情人,他明白師父的顧慮是什麼,想要開口講兩句。
但被易母随口打發兩句,将他們一起趕出門,師父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很贊成易母的舉動。
雲茯苓和易黎兩人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口,回頭看是緊閉的大門。
雲茯苓回頭趴在門上,想要聽聽裡面在說什麼,奈何當初設計的時候,把客廳和門規劃的太遠,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悄悄探出一絲靈力從門縫中溜進去,剛冒出一個口,就被師父打回來。
雲茯苓不敢發脾氣,隻能對着門拳打腳踢,做啞劇。
知道偷聽是無望了,雲茯苓和易黎坐到涼亭中。
冬日裡,山中少了往日熱鬧的鳥群,山中雖有靈草等植物,但鳥類還是抵不過本能,飛向溫暖的地方,等來年春暖花開之際,這裡又将變成熱鬧的場地。
昨夜下過雪,山頂上還殘留着一抹雪白,像是雪頂烏龍,空氣中還彌漫着一絲寒意。
原先還在院子裡等待的貓貓們,現在也玩耍的玩耍,補眠的補眠,幾位穩重的老大哥,和教導主任一樣,看着它們,以免它們遇到危險或突發奇想帶來什麼不該帶來的東西。
就比如前幾天,彪彪看好的接班貓,帶着它的小夥伴,跑去後山,不知道從哪個山洞裡将正在冬眠的蛇給刨出來,大搖大擺,一臉得意的帶到遊客面前,把人家吓個半死。
雲茯苓收到這個意外情況後,火速處理好這件事,嚴重勒令它們不能随意跑去後山玩,更不能随意帶動物回來。
因後山的動物吃過了靈草,混沌的大腦中,有了一點點的想法,不會随意去吃樂園裡貓。
一開始,貓貓們出于本能,懼怕後山的大型動物,後來,知道它們不會随意傷害它們後,一個個的膽子都變大了。
現在格外喜歡往後山跑,沐休的時候,前山基本上看不見一隻貓貓,後山裡一抓一個準。
如果前山不是還有遊客的存在,它們早就跑到後面去了。
也就是天氣逐漸變得冷起來了,一些動物都要進入冬眠模式,後山進入休眠狀态,要不然等雲茯苓他們這出來,院子别想看見一根貓毛。
雲茯苓靠在易黎的肩膀上,易黎則拉過她的手給她暖手:“師父真小氣,一點聲音都不給聽,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什麼,不會打起來吧。”
雲茯苓從易黎的肩膀上彈射起步,憂心忡忡。
易黎伸出手重新将她摁下:“怎麼可能,師父會是那麼沒有涵養的一個人,小心被師父聽見,等會兒又被罰。”
“我就是說說嘛,合理猜測合理猜測。”雲茯苓讪讪一笑。
“我現在好奇的心裡直犯癢癢,太想知道裡面在講什麼了。”
易黎見雲茯苓一直往作死的方向遠去,把她給拉回來:“你怎麼會想到今天……我早上收到你朋友的消息,以為你受傷了,吓得我出一身冷汗。”
“嘿嘿,我這叫先下手為強。”雲茯苓玩着易黎的手指:“你還沒有說你前幾天早出晚歸的在幹嘛,周末還跑到公司去加班,别說要趕項目,這個理由太low了。”
回旋镖紮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易黎趕緊解釋:“我想向你求婚,那段時間一直在确定方案和場景布置等,終于要弄好了,還是你先一步。”
雲茯苓傲嬌的擡起頭:“我就知道,看來我和真真猜的一點都沒有錯。”
說完又兇巴巴的戳着易黎的胸膛:“怎麼,難道我不能求婚嗎”
易黎将那隻兇巴巴的手擡到嘴邊,輕輕落下一吻:“貓貓大人,這是我的榮幸,您的信徒萬分激動能得到您的回應,在此立誓,終生都是您唯一的信徒。”
兩人在這裡你侬我侬,花前月下。
“咯吱。”
門開了,易母和師父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來,看起來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一點都沒有之前劍拔弩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