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了自家姑娘的贅述,那顆急切想一探究竟的心早己按捺不住,畢竟是有關蘇家香火事件,此等大事耽擱不得。
他抄起案桌上的酒壺,高舉在前,:“各位,今日我身體不妥,本無意飲酒,怎奈何各位兄弟情真意切,作為各位的領隊人,我也不好推脫,小女頑劣,自幼在蘭亭長大,沒見過世面,鬧着讓我陪玩,我這作爹爹的應下了,豈有不兌換承諾之意,如此,便是愧對了各位兄弟,我現幹了這一杯,同今日在座的各位賠個不是。”
尹長平等人,看自家将軍前一刻還是柔軟無骨的可憐人,下一刻抄起酒壺豪飲的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軟綿綿的病榻之人,如此,自然是知曉自家将軍的想抱孫子的心思,
酒也喝了,人也看了,他們看武副将逗着孩子,蘇将軍家人在側,又想到自己家,常年不在家,如今好不容易回個家,還在如此家中團聚之日,離家外出,确實不該。
尹長平:“既然,将軍已是答應了阿錦出玩,我等人本也是想着來看望将軍,見将軍安然,我們這一幹屬下也是放心了。”
蘇佑将他們送出門口,蘇錦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跑到望月閣對面地茶舍中,二樓窗口處,剛好是最佳地偷窺角度。
蘇崇文長相本就俊逸,遠遠望去就能找到,如今他對面又坐了一位身形窈窕,長相秀麗地女子,迎來了衆人地頻頻回看。
蘇錦:“這位姐姐,如此好看,配我大哥着實委屈了。”
蘇佑瞪了她一眼:“你大哥好歹也是遺傳了你爹爹的七分俊秀,但是腦袋卻不如我,那位紫衣姑娘長相漂亮,與你阿娘相比,雖有你阿娘五分姿色,但配你哥哥剛好。”
蘇錦心裡吐槽道:“這話明明是誇你自己長得好看,那裡是誇哥哥啊。”
兩人像個三歲孩童一樣句句争論着自己的觀點,
當他們在擡頭望去,蘇崇早已換了一個姿勢倚靠在窗柩上,那紫衣女子也款款起身,朝蘇佑屈膝做禮。
不知蘇崇朝她說了什麼,那女子便退了下去,隻留下一道倩影。
回府的路上,蘇崇文走在兩人前邊,蘇佑走在中間,蘇錦跟在後邊,蘇錦看着自家爹爹的身影,心中升起一陣懊悔,
今日為何要叫上這不靠譜的爹爹來,再去看看蘇崇文還是冷氣橫生的樣子,蘇錦覺得爹爹有句話說的很不錯,蘇崇文除了長相以外沒有一處像他。
回到府邸後,姜姒看到三人排成一隊回來,略有驚訝:“怎麼這麼快就回了?京都城今日的花燈會不熱鬧嗎?”
蘇崇文用眼神的餘光撇了眼身後的二人,說道:“熱鬧,怎麼會不熱鬧,有些人偷窺到人眼前了,還被人逮了個正着。”
蘇佑臉皮子厚,尤其是在自家人面前格外厚:“什麼偷窺,那是關心,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日隻知道跟羅成在一塊。”
此時,路過的羅成停下了腳步,探頭看了一眼,聽到了後邊一句話後,急忙轉身走了。
“傳出去了不好。”
蘇崇文不理他,直步朝他自己的院子走去,還沒等離開正廳,就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聲音落下後,一排排宮中侍衛,擡着一個個箱子走進蘇家院子。
尾後還跟着一個身着紅色管事宮服的大監,那大監聲音極為細長,說話時還常常翹弄着他的蘭花指順着他兩鬓的放在胸前的秀發。
蘇佑看到是徐昭身旁的公公便迎了上去:“常公公,可是好久不見了。”
常原用那極細膩的聲音回道:“蘇将軍那可不是,一别竟是十多年,上次見面還是在蘇老夫人的禮葬上。這幾日也算是跟着聖上見過了蘇将軍家的子女各個頗有将軍與夫人當年之姿啊,這一晃十多年過去,咱們呀,也都老了。”
“公公說的哪裡話,公公在宮中深得聖上寵信哪能與我們在莽夫相提并論。”
一陣寒暄過後,常原揚了揚手中端放的卷軸:“還勞煩将軍和夫人屈尊了。”他笑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定昌将軍蘇佑平定西北,保家衛國,看守琉璃,勞苦功高,朕念其功,特封蘇佑為鎮國公,封其良田百畝,金銀數萬,皇城下國公府一座。
其子蘇崇文、蘇崇旭,年少有為,有勇有謀,平定戰亂有功,特封長子蘇崇文為左武衛中将官從四品,次子蘇崇旭為騎曉校尉官從六品不日後,随威遠大将軍前往西北鎮邊守國,欽此。”
常原:“要麼說蘇将軍好福氣,兒子有了官職,女兒又深受皇後娘娘喜愛,老奴來宣旨之前,皇後娘娘特意囑咐老奴帶話給将軍和夫人,娘娘說與将軍小女頗為投緣又膝下無女,話裡話外有意收郡主為義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