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宿白難以接受,不願再與阿姐多言一句,決絕轉身離去。
葉宿缈面目陰沉,看着五花大綁,頭身分離的屍體,推開來扶自己的護衛,搶過刀,瘋了一樣劈砍地上的身軀。
“上官芸!你竟然利用我!你竟然利用我!你竟然利用我殺上官祯!緻使阿弟與我反目!上官芸!你少得意!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我與阿弟血脈相連,絕不會如你所願!”
“少莊主,少莊主”,護衛們誰也不敢上前,連聲喚着,看着葉宿缈衣裳間越來越大的血團,各個心急如焚。
而另一邊,上官府,馬場,溫順的小馬駒被牽出來,桑岑看着馬身上下雪白的無一絲雜色的馬,眼睛裡透出欣喜,搖晃妻主的手,仰起腦袋。
“妻主,這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上官芸颔首,将散落的發挽到夫郎耳後,“喜歡嗎?”
“喜歡!喜歡極了!”
桑岑滿臉的笑,抱住妻主的腰身,踮起腳,碰在她的下巴上。
“妻主最好了!”
上官芸攬住他的腰,捏了捏夫郎兩腮,微微搖晃,眸底帶着柔色,“一會兒可别哭,你要是學不好,我可是要罰的。”
桑岑唔了一聲,依舊笑個不停,“妻主胡說,妻主手把手教我,我怎麼會學不好?說不準,到時候妻主還得給我獎賞呢。”
上官芸松開手,點了點下巴,“可以。”
“真的嗎?”
桑岑驚喜,彎着眸追問,“那妻主想好要給我什麼獎賞了嗎?”
上官芸戳了戳夫郎額心,“秘密。”
桑岑歡歡喜喜,“妻主不肯說,也無妨,反正無論獎賞是什麼,隻要是妻主送的,我都喜歡,妻主,你快帶我學騎馬吧,你一定會發現我是你最好的學生。”
桑岑拉着妻主的手,走向小馬駒。
上官芸擡步,随着夫郎,站到小馬駒前,牽起他的手,引着他摸馬頭。
“萬物皆有靈性,學騎馬,第一點,便是給予你的善意,你不怕它,它自然會友好的接受你,由你駕馭。”
桑岑微微瞪大眼,“妻主,它好像在瞪我。”
上官芸側首,“小白是最溫馴的馬,它這是喜歡你。”
桑岑哦了一聲,看着小白馬好奇的打量,“可是妻主,它馱得起兩個人嗎?”
上官芸接過丫鬟遞上的缰繩,塞進夫郎手心,“我挑中小白,自然是給你一個人騎的。”
桑岑有些懵的捏緊缰繩,“妻主,不坐我的身後?”
“我騎這匹”,上官芸摸了摸蹭過來的馬脖子,對視上夫郎的眼,“它叫驚雲,隻習慣一個人近身,不能馱兩個人。”
桑岑抿了下唇,手探出,果然驚雲微踢了下馬蹄子,後退了一步。
桑岑不甘心,可憐巴巴的看向妻主,“妻主,不能換一匹可以馱兩個人的馬嗎?”
上官芸牽着馬缰繩,“今日是教你騎馬,我若坐在你身後,你如何能學的會?不是還想着我的獎賞嗎?如今就打退堂鼓了?”
桑岑被小白拱了下肩,看着妻主毫不松口的樣子,側過身,摸了摸小白的馬鬃,一副難掩失落的模樣。
“原來妻主不帶我騎,就這麼教我騎馬,我還以為……”
上官芸,“帶你騎馬,何必特地跑來馬場?難不成你方才的豪言壯語,就隻是為了讓我抱着你騎馬?”
桑岑耳朵支楞了下,立刻擡起頭反駁,“哪有,隻是一半,一半而已,妻主怎麼還抓我這個錯處?”
桑岑扭過身子,“果然下了榻,妻主就不記得我的好了,就隻想着做一個嚴師。”
上官芸邁近,勾過夫郎的腰身,“嘀嘀咕咕的說這些,可是想耍賴?”
桑岑被附在耳畔,妻主的氣息,微微燙紅了耳朵,十指握着馬缰繩,微微蜷緊。
“分明是妻主耍賴,我不管,妻主得補償我。”
桑岑小眼神飛快的瞅了眼妻主神色,理直氣壯的說道。
上官芸含上夫郎耳垂,摟緊了夫郎的腰,“補償?”
桑岑身子軟了半邊,臉都紅了,“我就是覺得委屈嘛,人家話本上教騎馬,可不是那麼教的,偏妻主一闆一眼,連近身都不讓。”
上官芸輕嗤一聲,扶住夫郎的腰,送到小白背上。
“坐直身,眼睛看向前面。”
桑岑牽着缰繩,有些僵硬的不敢動彈,“好,好高,妻主,我真的不會掉下去嗎?”
上官芸捏住夫郎的腳擱上馬镫,“夾住馬腹,不要緊張,試着驅使小白,往前走兩步,别怕,我不會放開。”
桑岑微顫着手照做,小白很乖,果然走了幾步,桑岑放下了心,看着走在馬側,箍着馬頭絡帶,防止小白失控的妻主,高興的歡呼,“妻主!你看,我可以騎在小白身上,讓它走路了!”
上官芸擡頭,毫不掩飾的誇贊,“做的不錯,第一次上馬,就如此厲害。”
“嗯!”
桑岑點頭,挺直背,望向前方,“原來在馬背上的感覺,是這樣子的,妻主,我好像有點喜歡騎馬了。”
上官芸看着夫郎明媚的笑,松開了手,“那你再讓小白走兩步,試着讓它聽你的命令,小跑起來。”
桑岑乖乖應聲,夾了下馬腹,抖了下缰繩,“小白,走!”
小白打了個響鼻,擡步向前,從慢慢的走,逐漸變成奔跑。
風吹在臉上,陽光肆意,馬蹄張揚,桑岑第一次感受到馳騁的歡躍奔騰,很新奇,忍不住高聲笑起來。
上官芸翻身上了驚雲馬背,跟在不遠處,看着夫郎惬意,喜出望外的模樣,目光若有似無的透着寵溺。
桑岑掉轉馬頭,往回奔跑,對上妻主的視線,歡呼着揚手,“妻主!你瞧!我學會騎馬了!”
桑岑奔向妻主,繞着妻主跑了一圈,得意的仰起下巴。
“妻主,我的獎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