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内的衆人紛紛看向門口,一個兵士快步走進來,他來到秦予面前站定,行了一個軍禮,随即說道:“報告,我隊在巡查基地時,發現一位外國人昏倒在地,在他身旁還有幾具喪屍屍體,人員現已被帶去觀察帳篷由軍醫診治。”
外國人……身邊還有喪屍屍體這種詭異的組合,蘇輕腦中瞬間閃出一個人來,基地中外國人少之又少,而她唯一記住的一個就是丹尼爾,當初發現他在地下養喪屍發電的場景給蘇輕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李易忽的站起來,激動說道:“昏迷的外國人?woc,不會是那個丹尼爾吧?喪屍攻城前基地内發現喪屍蹤迹,會不會就是他幹的?丫把喪屍又養在了咱們基地裡?”
很好,看來不止蘇輕一個人想到了當初的事情,她聽完李易的話,搖頭否定,“基地内除了研究所有實驗喪屍活體,其他地方如果出現喪屍,會馬上示警,他不可能一直悄無聲息的養着。”
“小兄弟,那個外國人,是不是金色的頭發,藍眼睛,個挺高的一白人?”李易看向那名報告的兵士,手上一邊比劃着一邊詢問道。
兵士被李易問的一愣,他有些尴尬的摸了下後腦勺,“那人身上罩着雨衣,我們把他搬去觀察帳篷我就過來向指揮官彙報了,我……我隻注意到他個子确實挺高的,其他沒看到……”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秦予對着衆人說,随後示意兵士帶路。
一行人跟着兵士走了不到兩分鐘,來到營帳區外圍一處觀察帳篷,帳篷外面被一隊握着槍的兵士圍住,見到他們來,門口的幾人對着秦予行了個軍禮, “指揮官。”
随後向兩側讓開門口位置。
秦予回敬一禮,當先擡步走進帳篷,蘇輕幾人緊随其後依次進入帳篷内。
蘇輕一進去便看見,帳篷一側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名手拿槍械的兵士圍住一張床,床邊桌子上放着一台心率監護儀正不斷跳動着。
“怎麼樣了?”秦予上前一步出聲問道。
醫生和兵士們聽到聲音紛紛轉頭,那醫生看了一眼帳篷内突然多出的人,又扭回頭手上動作,幾秒鐘後他将一個針管放到托盤内,這才讓開身體,将病床上的人暴露在衆人眼前。
蘇輕視線剛掃到一個金發腦袋,随即眼前一暗,秦予陸宸李易三人速度極快的擋在她面前将病床的景象堵的嚴嚴實實。
她一臉茫然正要開口詢問便聽到李易大聲嚷嚷着:“哎哎哎!這還有女同志呢,能不能注意點影響!趕緊蓋起來!”
軍醫見指揮官和另一個男人看到病床的情況瞬間挪動身體站成一排,随後目光冷厲的看向他,一時呆愣在原地沒動。
還是沈闊和青山大步走過去同其他兵士一起翻出一張軍綠色薄毯蓋住病床上暴露的人體。
“我還沒……”檢查完。
話還沒說完數道目光打在他臉上,軍醫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将剩餘的話吞回去。
見人被裹好,堵在蘇輕面前的幾人這才散開,她探出頭疑惑看向病床上,那裡被毯子裹得隻露出一顆頭的人,居然就是丹尼爾。
丹尼爾面上青紫閉眼躺在床上,呼吸起伏間都不明顯,看着仿佛随時會斷氣。
“彙報情況。”秦予低聲詢問。
“我……我大緻檢查了一下,他身體表面沒有喪屍抓咬傷痕迹,但是面部青紫腫脹,肋骨斷裂,應該是遭受了暴力外擊導緻,按理來說這些并不會導緻昏迷,不過不排除有内傷情況,隻是這裡條件簡陋,我隻先抽了血拿去化驗,半小時後出結果。”軍醫快速回道。
李易走過去盯着丹尼爾那張有些慘目忍睹的臉瞧了又瞧,“這丫得罪誰了?被揍的這麼慘。”
秦予又問道:“他身旁出現的喪屍屍體呢?”
“在另一處帳篷裡存放,我查看過那幾個喪屍,它們的死因有些……不太明确。”
“死因不明确?”蘇輕有些詫異,“喪屍的死法無非就是爆頭破壞中樞神經,這個不明确是什麼意思?”
“它們的頭部脖頸完好,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卻喪失了機能,不過我不是很了解喪屍病毒,無法輕易下結論。”軍醫解釋道。
秦予聽罷,馬上下達指令,“沈闊,你立刻将那幾具喪屍屍體運送到首府交給顧教授。”
“是。”
陸宸見此,出聲道:“秦隊長,我和蘇輕稍後也要去首府送儀器,不如交給我們直接帶過去。”
秦予看了陸宸一眼,點了點頭,“好,讓沈闊跟着你們一起。”
……
由于曙光基地的攻城危機暫時解除,首府派遣來的飛機也正準備返航,蘇輕他們幹脆駕駛直升機跟在後面一同飛行。
然而即将接近首府基地,眼看着前方飛機一架架降低高度準備降落,沈闊駕駛的直升機無線電卻突然傳出聲音。
“警告!你即将進入首府管控空域範圍,請立刻停止前行,上報身份。”
“首府集團軍第一軍區特戰隊,沈闊。”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等待着對方答複,沒一會兒無線電又傳來指令:“準許進入,請将直升機降落在軍區機場,接受檢查。”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