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真想讓您見證我全部的愛意。”
被鐵鍊鎖住四肢的怪物沉默不語,像是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又似乎是一切了熟于心隻是從未放在眼裡。
“呵。”
旁觀這一幕的李漣心平靜地跳過了這一段。
畫面從黑魚那裡寸寸崩裂散去,像是捏碎了那條黑魚。
李漣心從來都不喜歡魚尊者。
哪怕這個人像條狗一樣跟在雨魔陛下的腳邊,搖尾乞憐獻上一切。
這世上有些人的喜愛是妥協、是給予、是希望對方過得更好,縱然沒有在一起。
而有些人的喜愛是黏膩的占有、是自身欲望的投射,是得不得就甯願毀去的共沉淪。
這樣的情感,也配叫愛?
可惜,魚尊者不同于其他被齊莫憂抹去和撫平的過去,這個人現在還活着,活得很好。
甚至如今都不能稱呼魚尊者了,而應該是——
陰陽至尊。
好在這畢竟是夢境,一定程度上可以被操控,李漣心調整了流速。
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撼雨殿地牢下的年輕修士們一會兒叫嚷着要一起自爆同歸于盡,讓雪宮見證一下他們的铮铮鐵骨,一會兒又痛哭流涕願意拿錢贖身,恨不得當場跪求雪宮之人放了他們。
隻有幾個人尚能保持冷靜。
端木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李知書熟稔上了,相互交談着,兩個人的焦慮從肢體語言上表現得淋漓盡緻。
張不語端坐在一處冰冷的高台上,凝望上面垂下來的冰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蟬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似乎已經放棄了掙紮。
直到李漣心找了上來。
“葉兄。”少年時期的李漣心不再隐藏實力,将頭腦中的地圖用靈氣勾勒在葉蟬的面前,然後又飛快散去,“請你看一下這份雪宮的地圖,以及上面離開路線是否這行?”
雪宮什麼時候有地圖了?
葉蟬慢吞吞地睜開眼,掃了一眼。
然後他突然就坐了起來。
“這份地圖……”
暗紅色的眼珠子轉動,注視着眼前這個瑤林瓊樹般的白衣青年,緩慢地問:“你是雪宮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嗎?”的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