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閑發誓自己就隻是客氣客氣。
但沒想到沐雲洲竟然真的就直接給坐下了,毫不客氣。
沐子言還在聽話剝蝦,然後将蝦仁放在朝閑面前料汁裡面。
推到朝閑的面前。
沐子言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就在沐雲洲以為沐子言終于要不忍壓迫開始反抗的時候。
沐子言手一推,就将面前的兩盤白灼蝦推到沐雲洲面前。
然後順便從廚房拿了個幹淨的碟子:“剝。”
這一番動作,看得沐雲洲一愣一愣的。
這小動作還挺順滑的。
沐雲洲以為沐子言是讓自己剝給他吃,誰知道,沐雲洲坐上椅子拿過一小盤單獨放在旁邊的蝦,然後開始細心剝了起來。
沐雲洲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蝦,試探的将蝦放在沐子言的料汁裡面。
卻沒想到,沐子言瞪了他一眼。
有一種,莫要害朕的神色。
然後隻瞧見沐子言拿起筷子,下一秒就将蝦放進朝閑碗中。
啊?
自己隻是幾天沒回家。
兒子怎麼變了一個樣?
還是他那個不喜歡和人說話,覺得其他人都蠢到極點的兒子沐子言?
不太對勁!
朝閑一人享受兩盤蝦和一碟料汁。
而沐雲洲父子,則是兩人共享一個料汁。
瞧上去可憐巴巴的。
但畢竟是自己老闆。
朝閑還是另外給沐雲洲調了料汁。
沐子言看了眼,随後默默吃蝦。
沐子言和朝閑吃完,隻剩下沐雲洲還在吃飯。
朝閑走到沙發上躺着消食。
而沐子言則是看着沐雲洲吃飯。
沐雲洲越發覺得奇怪。
輕聲詢問:“你不上樓?”
沐子言幽怨地看了眼沐雲洲,随後便是起身收拾碗筷。
“自己洗。”
沐雲洲看了眼已經進入廚房乖乖洗碗的沐子言。
沉默。
但沐雲洲卻抓緊時間吃完飯,趁着沐子言還沒洗完碗,就将碗筷放進廚房。
自己洗?
不可能。
沐子言覺得沐雲洲就是欺負他不想說話。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最終還是洗完了。
畢竟明天朝閑看見,被罵的還是自己。
沐子言出來,看見沐雲洲和朝閑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朝閑瞧着沐子言似乎要上樓,便是朝着沐雲洲點了點頭。
跟着沐子言上樓。
沐子言轉頭看見朝閑,停下腳步。
像是習以為常一樣的聽着朝閑說話。
“今天的蝦300塊,你出200。”朝閑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但沐子言有異議。
自己隻吃了一小盤!
還洗了碗!
憑什麼他出大頭?
“為什麼!”沐子言語氣之中帶着質問。
卻聽見朝閑理直氣壯的說:“因為你和你爸兩個人都吃了!”
沐子言愣住,随後不滿:“你找他給。”
都不是沐子言吃的,為什麼讓他給?
開什麼玩笑?
那人是朝閑老闆,說的好聽那是頂頭上司,說不好聽那是金主爸爸。
但沒關系,朝閑管不了沐雲洲。
管得了沐子言啊!
“父債子償,沒聽過就多讀書。”
朝閑直接反駁無效。
沐子言覺得朝閑和沐雲洲就是在欺負他。
欺負他不愛說話。
果然一個被窩裡面睡不出兩種人。
沐子言憤恨。
随後直接掃了一下朝閑手機的二維碼,隻是在付款的時候,将自己的餘額換成了銀行卡支付。
沐子言還是未成年呢!
根據華國規定,他爸有義務養着他。
所以今天的菜錢,他爸給!
朝閑滿意了,看着沐子言回房間。
那目光簡直比看自己好大兒還要滿意。
就在朝閑打算回房間的事情。
跟上來聽見兩人對話的沐雲洲卻是在沐子言回到房間後走上前。
“我們聊聊?”
朝閑聽見這話,愣住。
随後小心點了點頭。
進入自己從未進入過的書房,朝閑不由得有些警惕。
看着坐在電腦椅上的沐雲洲,随後朝閑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另外一邊的沙發上。
“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那時候還不會這樣對子言。”沐雲洲的第一句話就讓朝閑警惕了起來。
不過朝閑早就想好了對策,臉上露出些許笑容,微微低頭:“之前看網上說,作為家長還是要和孩子做朋友,這樣也能夠讓孩子敞開心扉。”
沐雲洲看了眼朝閑現在的樣子,倒像是之前那個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小明星。
沐雲洲笑了笑:“我沒有怪你的事情,現在很好,子言比之前活潑了很多,你很盡心,我很感謝你。”
朝閑聽着眼前沐雲洲說着一些有的沒的。
隻覺得自己腦袋發暈。
随後便是又聽見沐雲洲說什麼出差幾天。
朝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家裡。”
沐雲洲瞧見原本還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朝閑瞬間擡頭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