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前告訴我做什麼，我也是你的魚，還是你的魚線？”

不給他親，司景明的手指就摩挲起陸寒卿的唇，他在偏執地想，如果陸寒卿也會吻别人，至少，隔着他的手指。

“邵示群的虧空補不上，他不會放過和陸氏搭線的機會，而邵示鈞也不會放過這個讓哥哥落敗的機會，司景明，邵家的兩兄弟，你覺得誰會赢？”

“邵示鈞。”他都不用思考。

陸寒卿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為什麼？”

“上次我打他的那兩拳，邵示鈞能攔，但故意跑慢了，赢家，本來就會是那個更狠更自私的人。”

當時司景明雖然失控了，但不代表他就沒有眼睛了。

停了停，司景明問：“邵示群後來有說什麼嗎？”畢竟是挨了兩拳。

“我買進他們家的股份，群益那個。”

司景明一怔：“群益？你瘋了？都在撤資，你往裡面跳。”

陸寒卿沒有接話。

司景明推開他，激動地坐了起來：“注資也沒用，你以為邵示群是運氣不好嗎？他做的什麼生意我知道，你更知道，現在暴雷都在撇清關系，你注資，什麼意思，告訴所有人你支持邵氏違規，陸家什麼時候也要錢不要臉了？”

他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出了口：“是因為我打了他，你才去買他們股份的？”

陸寒卿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歡他們，我隻會和你一起不喜歡。”

他否認了司景明的猜想。

陸寒卿沒有下車，将司景明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司太太看到兒子帶回一些新鮮活魚，很驚奇，還說：“剛剛是寒卿的車麼，他忙，不是每天都和你一樣無所事事，把他叫來叫去，可别耽誤了他的正事。”

司景明都要上樓了，聽着還是覺得不對勁，回來說：“陸家最近很忙？”

“是那個叫做溫辰的孩子，基本上是定了和邵佳佳，但突然又反悔了，邵家的兩兄弟都護着妹妹，為這事單獨找了溫辰。”

“這應該的。”邵佳佳他也見過，比邵家那明争暗鬥的兩兄弟要讨喜些，有些微胖，性格天真爛漫，不外是偌大的家産都和她無關，沒有心理負擔。她和其他家世差不多的姐妹都關系不錯，連司亦媛都經常和她一起挑衣服和出席活動。

司太太看他一眼，聲音沉了些：“許是邵家向溫辰許以重利了，他本來答應，但前兩天忽然逃到國外去了，陸家斷了對他的經濟支持，他也不怕，陸家奇怪才從邵家那裡問出了口風，他應該是身上帶着邵示群給的巨款。”

司景明插着西褲口袋，靠在牆上，懶懶總結兩個字：“逃婚。”

這種戲碼，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很少是因為什麼正經愛情，歸根結底大多數都是利益關系沒有談攏。他們這群人，隻結劃算的婚。

“你想不想結婚？”司太太是取笑着問他的。如果他有意，奚市的好姑娘，不必非從這些從商政人士裡選，普通人家的也很好，隻要真心地好好過日子。

他反方向側過了一些臉，燈光渡上一層模糊的陰影，他想起了湖邊想要吻陸寒卿的時候，想象那雙常常說出冰冷語句的嘴唇，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味道。

“我去抽根煙。”

司景明走開了，陸寒卿被别人親吻的時候，也會那麼面無表情嗎？還是也會情欲湧動，眸色換了風情？

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