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示群推開了他的手,眼中是躍躍欲試,但該說的話還是要先說。
“陸總不好惹,想幫,但我是真不敢。”
“出了事我擔着,他陸寒卿敢給你臉色,我就也給他兩拳了,再說了,養了八年的恩情,他敢跟我說什麼。”
邵示群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意幽深地點了點頭。助理臨時過來好像是有話要和他說,他離開前,還附在司景明耳邊:“有特别特别年輕的,我看他們也不是有心想出道,能參加你的party,估計就是他們的人生巅峰了。”
司景明忍着這陣靠近的惡心,含笑點了點頭。
他不是這個興趣,但無聊嘛,陸寒卿又不在,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登機去了,半路還給邵年打了個電話。
那邊一接,先是一句:“陸總您好,請問什麼事情?”
司景明也沒裝:“我是司景明,你讨不讨厭邵示群,讨厭的話我們可以合作,我有辦法讓他完蛋。”
那邊的邵年也過渡得很自然,沒有為陸寒卿的手機怎麼在他手裡困惑太多,隻是理智又溫吞地說:“司先生,其實我自己也有辦法讓他完蛋,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可以藏身在你後面,這樣對我比較有利,我目前還不想讓邵家知道我在報複他們。”
司景明卻聽得一愣:“你跟我說這些幹嘛?”他頓了頓,“你真正的目的告訴我,我們很熟嗎?”
“不熟,但我其實是想告訴陸總,我要和他合作,就要讓他從我身上看到隻有我才有的價值,我覺得,他一定會聽我們之間的對話。”
這是陸寒卿的手機,有沒有錄音或者監聽司景明不知道,但也不在乎。
“司先生,你能讓邵示群完蛋到什麼程度?”
“公司倒閉。”
“不夠。”聽到了邵年的笑聲,甚至可以說是溫柔,“我的母親還是植物人的狀态,僅僅公司倒閉,不夠的。”
司景明坐進頭等艙了,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不自覺多了些寬厚:“那你目标的那個程度,是什麼?”
“邵家,以後會知道。”
司景明挂了電話,默然坐了幾分鐘,不知道怎麼的,覺得陸寒卿的那個便宜堂弟,還好沒真的和邵家聯姻。
他順其自然地先睡覺了,長途飛機,最讨厭長途飛機。
陸寒卿本來下午還有事,現在不得不出現在機場。
司景明行李、現金、卡,一個都沒帶,出飛機的時候就拿個了手機,其他零零碎碎的護照證件類,空乘人員在後面幫他打包拿着。
陸寒卿看着他戴着墨鏡下飛機的,看起來像時差都不用倒,極有精神,一路陽光滿面。
他出來到了陸寒卿面前,确實歡活,兩臂一張:“怎麼樣?你選的衣服。”
陸寒卿盯着他,和他身上的那件斑斓藍調的襯衫,語氣是震驚過後的輕微恍惚:“你過來,就為了給我看這個。”
“對啊。”他還原地轉了轉,“行不行?不行我下一班回去退了。”
陸寒卿感覺自己的心,也跟着他轉。
這個人,真要命。
壓着眼中燒起來的欲望,他上前掐住了司景明的手腕,一路大力拉着,到商務車面前,忍着聲音裡的極度低沉:“擡腿,進去。”
後面還跟着陸寒卿的幾位保镖,司景明看看他,忽然惡趣地笑了笑,一邊往車裡爬,一邊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你也不抱我。”
陸寒卿緊跟着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