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卿走了回來,撿起地毯上的毛巾,折起來,放到了司景明那邊的床頭。
司景明眯着眼睛對他笑了笑,伸臂伸直過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來,陸總,陪睡。”
陸寒卿從床尾繞過去,始終一言不發,重新躺在原位。把司景明搬得和他平行,才嚴格将被子蓋得平整又完備,熄燈睡覺。
兩人安靜了有三分鐘,司景明一直對着天花闆眨眼睛,聲音忽然在漆黑裡給人響亮的錯覺
:“你是1還是0?”
陸寒卿第二次掀開了被子,第二次拎起了枕頭就走。沒在沉默裡爆發,選擇了背景離房的滅亡。
司景明窩在被子裡笑得整個床都在震,越笑越大聲,笑得纏着被子都咳了起來,活魚一樣打滾,把陸寒卿平整的床攪和得一團亂。
他又走了回來,放下了枕頭,黑暗裡的眼睛隻是一抹白色的冷光。彎腰輕輕托起了司景明的頭,溫柔拍着他的後背,等他平複下來不咳了,司景明就感覺自己胸口一涼,正愣在那裡,陸寒卿就深吻了下來。
和他輕輕碰一下陸寒卿的不一樣,陸寒卿撬開他的牙關,逼得他的舌頭無所遁形,隻能和他糾纏。
陸寒卿的手,放肆地揉捏着他的胸前。
他們看不清彼此,司景明掙紮,卻迷茫地挺了胸膛,陸寒卿笑納這份主動,更惡劣地拉扯他從沒被人碰過的弱點。
司景明像都不好意思自己碰自己,陸寒卿那麼兇狠那麼強勢,他隻敢去拖拽陸寒卿的手。陸寒卿卻拉着他,反握着要他自己去揉擦,司景明吓得兩隻手都不敢再違抗陸寒卿,整個人滾滾發燙。
等到他缺氧,胸前也全是燙熟的酥麻和刺痛,才求生般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力氣,推開了陸寒卿的頭,朝他吼:“把手拿開!”
房間裡這麼黑,陸寒卿卻看得見他眼睛裡充了血,招人的那雙眼睛,眼尾又紅又潮濕。
兩個人都在喘息,相距隻有咫尺,他吼完更喘得厲害,大腦失神了幾秒。
陸寒卿壓在他身上,擡腿架開了他的腿,像惡犬一樣把他禁锢在自己的爪牙下。喜歡看一隻貓努力地叫,越努力,越喜歡。
“要不要現在自尉?”他溫柔地撥開司景明鬓邊濕掉的頭發,涼薄的唇貼近了他紅透的耳垂,“我看你現在需要。”
司景明要踹他,陸寒卿就把他大腿越掰越大,他反擊了半天發現這是自己完全的劣勢,才含恨暫且停了下來。
“别生氣了。”司景明說,他覺得自己對于怎麼哄陸寒卿已經稍有心得了,向後撐些胳膊,挺起來乖乖親了親他的唇。
可是兩個人剛剛才互相撕咬過,這個吻實在又勾起了之前激烈的回憶。陸寒卿沒放過他,抓着他的下巴,就讓他保持撐在半空的高度,故意坐高了些,讓他張嘴吻自己。
司景明順從地配合,費力含他的唇,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才攀上他的肩膀:“陸寒卿!饒了我!”
陸寒卿這才抱了他,壓回床上,揉着他的背脊安撫,還要笑他:“惹我做什麼。”
他踢了一腳,不重,因為真的沒力氣了:“拽什麼,我要做1。”
“那你找别人。”
“滾!我要找美女。”他從陸寒卿的手臂裡翻出來,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在裡面給自己系胸前的紐扣。并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之前二十幾年的人生,他從青春期開始,想當然的表述就是找美女。
陸寒卿看着他,指尖還殘留着那細膩的觸感,起身躺回了原位:“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