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打麻将真的是一件非常自然且令人上瘾的事情。
人菜瘾大說的就是左南春和夏楠,最近隻要一有空她倆就叫着淩宇和許緻知打麻将,附近麻将廳的前台老闆都和他們逐漸熟絡起來。
“來啦?”
左南春笑眯眯和前台招手打招呼,“我們今天還去有窗戶的那間屋子。”
“行。”前台熟練的辦好開房,把房卡遞過來。
拿着房卡,左南春往上走,氣勢很足,扭頭和夏楠叽叽喳喳說話,“今天一定要把他倆打服!竟然敢說讓我們戒賭,太小瞧人了。”
夏楠牽着左南春的右胳膊,“等我們多打一些時間,技術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就是就是!”
沒多會兒淩宇和許緻知就拎着奶茶和水果就位了。
他倆站在後面,讓左南春和夏楠掀東南西北确定位置,一副随便你們我們奉陪的架勢。
等她倆坐下了,牌還沒掀,許緻知先把奶茶和水果放在了夏楠手邊的小桌幾上。淩宇當然不甘示弱,還把吸管插好。
剛打牌左南春還不太熟悉牌到底怎麼赢,每次出牌都要左摸摸右選選,猶疑不定,糾結不下。
許緻知學着鬥地主裡的語音催促,“快點啊,等的花都謝了。”
“别催,讓她思考思考。”淩宇先替左南春說話。他也不急,就等着左南春出牌。
“哎哎,平時關系好就算了,怎麼牌場上還這麼讓來讓去的,那還怎麼打!”
“你别管。”淩宇已經聽牌了,他看左南春還是很糾結,幹脆探頭過去看看。他指了指兩張牌,“你把這張牌打出去,赢另外兩張牌。”
左南春立刻乖乖打出去。
“真行啊,楠楠,一會兒我也給你看。”許緻知揶揄。
“瞧不起誰呢?我用你看?”夏楠不甘示弱。
淩宇也不管他倆,繼續自己摸牌出牌。
下一圈重新開始,左南春還是那麼糾結,淩宇笑着說,“出牌确實有點黏黏糊糊的,要不你以後叫小黏糊算啦!”
左南春當然不服氣,“等着吧,等我成麻将大家,我也天天催!”說完,她出了一張牌,淩宇又給她撿回去,“打一萬赢得牌多。”
“哦哦,”左南春又乖乖撿回去重新出牌。
夏楠吃了口水果,“真是,剛熱戀的小情侶就是不一樣哈。”
左南春充耳不聞,實際上耳朵尖已經紅透了。
頭兩把提醒提醒還好,後面确實不好一直幫左南春看牌,左南春還不會算牌,也就不明白每個人要赢什麼,每次出牌都撞在淩宇聽的牌上,點了好幾個炮都是淩宇的。
淩宇赢五八萬左南春打五八萬,淩宇赢三六萬左南春打三六萬,就連淩宇單吊一個七萬左南春也能精準打擊。幾圈下來淩宇都笑了,“師姐你真的很會算牌。”
“我想着上把你赢萬,這把應該不赢了吧,結果怎麼還是。”
大家再次呼啦着把牌往機器裡推,左南春嘟嘟囔囔,“你下次能不能不赢萬了啊!”
“行。”淩宇從善如流。
其實不赢萬也沒有多大損失,因為到手的牌本來就不止一種花色,赢其他的就好了,但是看到淩宇後面把把都把萬出掉,甚至為了赢牌湊對而拆萬字頭的時候,左南春在心裡默默開心。
心裡一歡喜,自然也就帶到了面上。左南春臉色含春,偶爾看淩宇一眼,他擡眼呀望過來,好像也有很多話在眼神裡。你一下,我一下,麻将打不打的,也是個情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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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宇和許緻知去車庫開車,左南春他們兩個在門口等。外面起風了,外套被刮開,夏楠和左南春面對面互相擋風。
左南春手插在口袋裡不想伸出來,于是她兩隻手在衣兜裡努力并攏,讓衣服緊緊裹在身上。領口有些大,淩宇開車出來時,就看見左南春低頭努力用下巴摁住紛飛的衣領。
車停穩,車窗落下來,互相道别後各自駛向回家的路。外面的霓虹燈閃爍,車裡比較溫暖,左南春的衣襟又重新放開。
她叽叽喳喳和淩宇複盤晚上的麻将,要是那一局出那一張就赢兩張牌了,赢的概率就變大不少;打到最後其實有點困了,腦子都混沌起來時常宕機……
遠處的樹梢突然綻放一朵煙花,左南春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
“哇!煙花!”
車窗落下,她趴在窗邊往外看,風帶起她的發絲飛揚。
淩宇适當放慢車速,方便左南春拍照,他觀察路況,也适時注意左南春。當然他也很難不注意左南春,遇到事情鎮定自若姐範十足但在自己的副駕駛開心快樂小女孩的左南春。
到了左南春小區樓下,淩宇沒什麼表情但動作顯得有點戀戀不舍。
左南春和他告别,但卻始終打不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