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來回一折騰,要想不熬夜,電影的時間确實是不太夠了。
淩宇先換好了鞋,準備順手把左南春放在一邊的托特包拿進去,卻被左南春眼疾手快地迅速制止了。
隻不過手快過腦子、身體高度又沒有把握好,左南春雖然穩住了自己的包,但同時也穩住了淩宇同學的蛋。
……
他倆面面相觑。
“這個,那個,我,”
雖然不正經的時間該看過的該體驗過的一點也沒落下,但這種突如其來的接觸還是讓人語塞。
左南春又想護住自己的包,又想護住自己的臉面。她還維持着一手拖鞋一手抓人的姿勢,半彎着腰,隻好仰着頭看淩宇。
淩宇也被她吓了一跳,又怕她摔倒,隻好任她扶着,“先換鞋,别摔着。”
“哦。”
左南春的手轉移到玄關旁的櫃子上,沒有了摔倒的可能,淩宇突然來了句,“你包裡有什麼東西不能讓我看見?”
本來以為危機解除的左南春聽到這句話又有點緊張起來,火速換好鞋子,推着淩宇往裡走。
淩宇其實沒多想,隻是詐一詐左南春,看到左南春這個反應,看來包裡真有點什麼,還是給他的。
那他就真的對這個包開始有點興趣了。
左南春手裡的聖代還剩下半杯。她比較喜歡吃那種半融化之後可以攪的松松散散,周圍有點融化成水狀的感覺。
剛才在玄關那一下差點兒把她這半杯聖代也給帶灑了。
淩宇坐在沙發上,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掉自己的那一杯,他借着把包裝盒扔進垃圾桶的機會做到了左南春的右邊,也就是挨着托特包的那邊。
左南春還在順着杯壁一點點挖雪糕。
淩宇用胳膊肘摁了摁那個包,裡邊确實有一個硬硬的盒子。
唔,有點像禮物的包裝盒。
他正想更進一步,左南春開口了,“坐好。”
好吧,被抓包了。
淩宇又向左邊靠過來,粘着左南春膩歪。
淩宇:“我也沒想幹什麼呀。”
左南春:“那你把我的包拿過來。”
淩宇又借機捏了兩把那個包,唔,裡面的盒子是正方形的。
淩宇看着左南春拉開包鍊,從裡面掏出紙巾、充電器、水杯等東西,始終沒有那個盒子。
故作神秘!我不看了!
而且這種心思也不可以讓她發現,才不會讓她知道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半年紀念日!
洗漱結束後,淩宇拿了本書躺在床上,枕頭下面有什麼東西硌得慌。他掀開枕頭,是一個方方的硬盒子,外面還包着燙金的紙。
淩宇把盒子拿出來放在被子上,他才不會欣喜若狂立刻就打開呢。
師姐怎麼還沒洗完啊。
今天洗澡又洗頭了嗎?這個包裝紙看着撕起來不費勁呢。
還沒洗完啊。
左南春回來了,還帶着一些水汽,“怎麼不拆呀?”
淩宇拍了拍盒子,“想讓你給我拆。”
左南春好說話地盤坐在床上,撕開盒子的外包裝,輕描淡寫地說,“你總是戴耳機看文獻,入耳式的時間久了,就容易不舒服。”
她拿出裡面的乳白色頭戴式耳機,跪坐着舉起給淩宇帶上。
“真帥。”
淩宇順勢親親左南春的嘴唇,“姐姐,半周年快樂。”
“今天不該惹你生氣和你怄氣的。”
“我沒想過讓你今天一個人呆,也沒有不想和你看電影,我想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姐姐,今天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兩個人枕頭中間那隻左南春睡前經常會抱着揉捏一陣的小熊,彎在胸前的胳膊之間挂着一條銀色的手鍊,它從傍晚就在那裡閃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