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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鳳鳴疑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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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狸醒來,輕手輕腳穿戴整齊,打開房門,細細蒙蒙的朝露濕氣撲面而來。他狠狠吸入一口,伸了個懶腰。

沒有明亮而刺眼的晨曦光芒,在頭頂高空的霧氣籠罩中,再強烈的光線,也沒有辦法完全穿透,整個鳳鳴鎮二十年來,隻餘一種半明半透的暗晴。

程狸眨眨眼,忽然發現前方立有一道颀長身影,正看着,那人卻轉身踏步過來了。

果然是賀千尋。

正當程狸糾結要不要道一聲早上好,賀千尋先開口了:

“睡得如何?”

程狸又伸了個懶腰,道:

“還不錯。”

想了想,他問:“你呢?”

賀千尋輕笑一聲,答:“很好。”

出了宅門,也在憶林苑範圍,這裡的人家是從鎮上各個地方搬遷至這裡來的。每三五座宅子,便挨在一起,形成一處不小的聚集地,在憶林苑居住着的人家會出來相互串門,或三五人坐在門口聊聊家常。其餘的家庭,在十五年前錢不予宣布閉鎮令時,便攜剩下的家人,乘船離開了這個祖祖輩輩就在這裡生活,而今卻邪門又多災的鳳鳴鎮。

前往錢府的路上,幾人穿過了一條長長的巷道,在街尾處,屹立着一尊雕像,尤為高大,不由得讓人不注目。

那是一座青銅所鑄的雕像,線條清晰,造型簡樸,看起來有許多年頭了。一人跪坐在地,懷中抱着一個幼兒,姿态逼真,栩栩如生。

隻是令人費解的是,這兩位人物形象都沒有面孔。

賀千尋擡頭細看:“這是何人所建?”

張齊道:“正是前任鎮使錢不予,十幾年前他開始發達,出資修了這條報恩街,還鑄了這尊青銅雕像在此。”

程狸奇道:“這雕像怎麼沒有臉?是男是女都看不真切。”

張齊搖頭:“我也不知道,雕像初建成的時候,大家都來圍觀,當時我們也好奇問過他,這尊雕像紀念的是誰?他總是笑笑卻不說話。”

有要事在身,幾人沒在這尊奇怪的雕像下多做停留,繼續向前行。

一刻鐘後,錢府大門口。

聽說神荼監來了幾位大人,府中奴仆連忙出來迎客。

錢不予果然富甲一方,府邸之大之氣派令人咋舌,外見朱門高聳,内處雕梁畫棟,府邸深幽,布局雅緻,轉過幾處山水亭台後,一座偌大庭院現于衆人眼前,四方各角立有一塊山石,分别刻着“福”“壽”“安”“康”四個大字。

管家一臉疲憊,略帶歉意道:“大人們,不是我家老爺不出來迎接,實在是憂思過重,身子撐不住了。自老夫人故去,老爺他連日來不吃不喝,昨夜裡暈倒在了靈堂,現在才轉醒。”

說至動容處,管家眼裡噙了淚水,又擔心客人看到不好,他趕緊用衣袖角擦了擦。

天陽歎了口氣,關心道:“他現在何處?帶我們去看看吧。”

管家道:“在寝殿裡,大夫開了些安神的方子,熬了藥給他喝。走吧。”

衆人跟着他一起,七拐八拐,走過無數條長廊,路過三四座庭院,終于走到錢不予的寝殿門口。

管家上前敲了敲門:“老爺?”

房内無人回應。

這次敲門聲更重一些,“老爺?”

依舊無任何回應。

管家擔心出了什麼意外,慌慌張張推門而入,“老爺?”

頃刻他又出了來,忙抓起一個過路婢女問道:“瀾香,老爺去哪兒了?房裡沒人。”

這位名叫瀾香的婢女手裡還端着湯藥,回話:“你走之後,老爺又從床上掙紮着起來,去了靈堂。”

管家一跺腳,語氣裡滿是指責:“你們怎麼不多勸着他?老爺剛剛才醒來,這會兒又去,身子哪兒還熬得住?!”

瀾香無奈道:“不是我們不勸,隻是哪裡勸得住,老爺這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隻要關于老夫人的事,他從來都得親自......”

話未說完,老管家已經朝靈堂那邊奔去,無暇顧及還有幾位要招待的客人。

程狸一行人連忙跟上,入了靈堂内,終于見着了錢不予。

他披麻戴孝面向靈柩跪着,身子佝偻,雙手緊緊伏在孝杖上,白鞋趿拉着。

管家上前與他講了幾句,他這才緩緩回頭。

從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應是一位面容俊朗,頗具風采的人物,然而現在卻是滿面疲憊苦痛之态,雙目通紅腫脹,蒼蒼白發布滿他鬓角。

管家歎氣道:“這才幾天,我家老爺就華發盡生,憔悴至此了。”

一群不熟悉的人貿然都進去,有些無禮,于是隻有程狸與賀千尋進了靈堂,各點了三炷香拜了拜,然後插入香爐。接着走到錢不予面前,恭敬行了一禮,道:

“請節哀。”

錢不予傷心過度,已疲于應付這些禮節,甚至都未擡眼望一望他們,仍舊低垂着頭。半晌,他啞着嗓子開口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開門見山,賀千尋便也不再多說場面話:

“鳳鳴鎮所有懸案卷宗何在?”

錢不予默然片刻,啞聲道:“原本放置于我在憶林苑家中的藏卷室裡,半月前的夜晚,空中突降一道驚雷,劈中庭中一株枇杷樹,樹被引燃,火燃燒蔓延到了旁邊的藏卷室。等我們趕到家的時候,整座屋子連帶藏卷室已被燒成一片廢墟。”

賀千尋目光如炬:“當時你在何處?”

錢不予終于緩緩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視線轉至在門口站着的張齊身上,道:“當晚,我路過曲家,便進去看了看連生。”

賀千尋問道:“你怎會在他家?”

錢不予并未回頭,也沒有正面回答賀千尋,而是挑明:“你們是為了追查失蹤和怪病的案子來的吧?”

“你覺得呢?”賀千尋反問。

“你們了解到多少?”

賀千尋不動聲色:“我們隻想知道,你了解多少?”

他眸光一沉,目不轉睛地盯着錢不予,錢不予這些年在生意場中也見過不少大世面,從容迎着賀千尋的目光,與他凝視,雙方在一來一回中互相試探和打量。

良久,錢不予目光退縮,開口道:“我同曲連生本就是少時好友,他昏迷不醒,我前去探望,豈不正常?這些年裡,我每逢兩三日便去,他家仆人張齊可以作證。”

“那天夜裡,我正坐在他床前低聲對他說着話,突然自空中劈下一道驚雷,接着就傳來我家中失火的消息,等我匆忙趕回的時候,藏卷室已被燒得不成樣,卷宗也盡數被焚毀。”

“後來呢?”

“後來......”

錢不予雙目中最後一絲光亮消散,重新變為死寂,眼角滾出兩行熱淚,然後頭狠狠地低垂了下去,道:“後來母親突發惡疾,猝然離世......”

一談起母親,他判若兩人。

短短一句話,他竟數次哽咽,泣不成聲,身子慢慢匍匐下去,跪趴在靈柩前,不再擡頭。

正午時分,五人從錢府大門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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