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述~”賀郁芙摸着他的臉頰,無名指和小拇指夾着他的耳朵,嘴唇湊到他的下巴上輕喚着他。
陰淅硯堅硬的心仿佛被什麼猛擊了一下,瞬間變得柔軟,他任憑賀郁芙對他上下其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
空氣中的燥熱愈發強烈,兩個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互相分享着體溫,突然賀郁芙的手伸到了他的裡衣,陰淅硯的呼吸都停止了。
他抓住她的手,低頭看着月色下她長長的睫毛,動情之時眼神迷離,雙頰绯紅好像一個待采撷的熟果。陰淅硯的思緒徹底亂了,他目光緊緊落在她迷人的模樣上,順着她嫌熱扯開的衣領甚至依稀能看到……陰淅硯咽了咽口水。
她想要的是劉述,不是自己。
“不可以麼?”賀郁芙微微蹙眉,像個讨要糖果的孩子對着自己最信賴的人撒嬌。
陰淅硯的雙眼染上一層紅色,他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雙角不自覺顯露,就連那細長的魔角上也染了一層紅暈。
“可以。”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一粒粒沙子撒在她的耳上,引起一陣酥麻。
賀郁芙身體微微顫抖,雙手重新攬住陰淅硯的脖子,重新找到了依靠般,又将唇覆了上去。
“好熱……”一道銀絲黏連斷線,她把頭埋在他的懷中。
陰淅硯用力地将她抱住,雙手伸到她的背後褪下外衫,“這樣好一點沒?”他也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聲音機智溫柔。
賀郁芙搖了搖頭,“還熱……劉述,我熱。”
陰淅硯受不了她這幅撒嬌的模樣,頓時血氣直逼大腦,他一把将她壓在身下。
“嗯。”她發出滿意的嘤咛。
陰淅硯怕她着涼,扯過被子。
屋外一陣風起,樹影浮動,夜裡又重新下起了小雨,雨聲啪嗒濺在青石闆路上,一聲接一聲密密麻麻,雨勢越來越大,鑿在石闆上彙入小溪水中潺潺流動着。
夜色可以很短暫,也可以很漫長。
等到第二天中午,賀郁芙聽到凝龍在外的敲門聲,才緩緩睜開眼睛,理智一點一點的回到她的腦中。
“二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賀郁芙想起昨夜的事情立馬扭頭看向床裡側,看到陰淅硯衣衫不整的躺在被窩裡看着她,好像看了很久。
“舒服嗎?”陰淅硯用口型問她。
賀郁芙臉色猛地通紅,連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我就知道是你。”這下所有的猜測都被證實了,令她無法接受的是,昨天自己被下藥,拼命拉扯陰淅硯同房的事情。
“咚咚咚——”門外又響起一道敲門聲,吓得賀郁芙又往上提了提被子,人生最窘迫的場面不過如此。
“二小姐,我有要事禀報。”門外凝龍大聲彙報,令賀郁芙的處境更加羞恥。她恨陰淅硯,可昨天的情況是她被藥性控制下主動,她實在理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現在不便,一小時後你再來。”賀郁芙強忍着顫抖,盡可能的保持語氣平和。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