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提姆面無表情“不用試探我。”

“真聰明，怪不得布魯斯很喜歡你，你們挺像的。”傑森感慨。

“或許吧。”提姆的聲音極輕，被淹沒在雨聲裡。

從這天開始，提姆正式開始接受接受的訓練，時常渾身是傷，第二天艱難爬起來上學。

傑森對訓練格外嚴苛，近乎無情地看着提姆一次次摔倒在地，又重新站起。

“再來。”提姆擺好架勢，目光炯炯。

“過猶不及聽過沒，想吃什麼？”傑森雙手插兜晃悠悠靠近，然後猛得伸腿把提姆絆倒“警惕心太差，注意力不集中。”

“你！”提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抱着他的腿狠狠咬了上去。

“不錯，就要這股狠勁，繼續保持。”傑森滿意地看着他“就算死也要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

“你……該刮腿毛了。”提姆呸呸吐了兩口唾沫。

“感激涕零吧，旁的人連我的腿毛都接觸不到。”傑森有些嫌棄地掃了眼褲子上的口水，順着提姆的話演了下去。

“我要吃豬蹄。”提姆看着對方上樓的背影，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他想，遲早有一天要把這人按在地上摩擦。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上學，訓練，挨打，然後伺機報複。

傑森卷起書敲在從吊頂上躍下的提姆頭上，成功把人拍到地上“别忘了，今天你要跟我去夜巡。”

提姆愣了愣，露出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茫然“今天嗎？”

“我沒跟你說嗎？”傑森也愣了，他活了太久，過往的記憶多且繁雜，讓他時常會忘記些東西。

“沒有！”提姆氣沖沖撞開他朝樓下的基地走去“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

“哎，你不想看看你的制服嗎？”傑森朝他地背影喊道。

提姆頓住，拖着沉重的腳步慢慢挪了回來。

“制服被我放在基地了。”傑森說完，突然邁開腿朝暗門方向狂奔。

提姆反應過來，朝着他的方向追去，原地隻留下一聲怒吼砸在地上“你個幼稚鬼！”

制服拿在手裡的那一刻，提姆承認他确實難掩激動，眼裡隻剩下那套黑紅配色的制服。

“我以為你會給我準備個全包的頭罩。”提姆聲音悶悶的。

“有品味，你要喜歡我那還有個替換的。”傑森托腮看着他，沒忍住笑出來。

“才不要。”提姆把制服緊緊抱在懷裡，連忙跑去更衣室換上。

“真沒想到……”提姆喃喃，又在看見傑森帶笑的眼神後猛得止住話頭。

“想好代号了嗎？”傑森問道。

“德雷克怎麼樣？”提姆站在鏡子前，看着大變樣的自己。

“嗯哼？确定了？”傑森站起身懶懶活動了下身體。

“要不紅羅賓怎麼樣？蝙蝠俠有羅賓，Red Hood have Red Robin.”提姆扭頭看他，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傑森被這話燙到，狼狽地躲開他的眼睛，讪讪摸着鼻子“都行，你自己決定，我先去準備了。”

“你不會……害羞了吧？”提姆遙遙喊道。

傑森踉跄一下，堅定地朝裝備室走去，卻怎麼都不肯回頭看一眼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