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闆上鋪的長絨地毯上濺上幾滴白色,提姆松了口氣,扭頭看見傑森低垂着眼睛居高臨下俯視着他,木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沒拔出的半身又有充血的迹象。
這是第幾次了?提姆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太陽落下又升起,直到現在的日暮西垂。
又是一次結束,提姆無神望着吊燈未熄滅的燈光,深刻明白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嗯?”傑森緩慢眨了下眼,與之前的夢境過于相似的場景,讓他一時間分不清虛實。
“啊,你醒了。”提姆徹底放松下來,聲音啞的不成樣子,眼角帶着未幹的淚痕。
傑森根本不敢往下看,對方身上的痕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你能不能先拔出來,我挺疼的。”提姆拍了拍對方還按在他腰上的手。
不提醒還好,他這麼一說,傑森又有些激動的征兆。
“再做我就要死了。”提姆面無表情提醒道。
“求你别說了。”傑森端了杯水一點點喂給他。
提姆就着他的手大口吞咽,溢出的水滴從破皮的嘴唇滴到斑駁一片的胸口。
“要不……我先給你清理一下?”屋子裡彌漫的氣味快讓傑森窒息了。
“這就開始消除犯罪證據?”提姆輕輕笑了一聲。
傑森盤腿在他身邊坐下,歎了口氣“你跟毒藤女的交易内容是什麼?”
“把她跟哈莉的病房調到一起。”提姆沒想能瞞過傑森。
“怪不得……”車上的安眠香薰松懈他的精神,毒藤女的突然越獄與迅速被捕,以及導緻這一切的毒素。
“你滿意這個結果嗎?”傑森從意識到毒素作用的那一刻就聯系起了一切。
“你覺得呢?”提姆微微打開腿,渾濁的液體流下,讓地毯變得更加濕濡。
“幹兒子的感覺怎麼樣?daddy?”提姆翻身面對傑森,語氣裡帶着明顯的調侃。
“說實話,還是挺爽的。”傑森誠實回道。
提姆撐起身,雙臂如蛇一般從後背環住傑森,語調中帶了些引誘“要不要跟我試試,不做父子也可以做情人。”
他的手緩緩向下,手指拂過傑森的胸膛“人總是要纡解欲望,為什麼不選個知根知底的呢?比如……我。
傑森禁锢住他的手,卻沒有拒絕這個擁抱,兩人都沒穿衣服,皮膚相接,提姆的身體的熱量燙得他心跳加速幾分。
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裡,傑森聽見對方的心跳與他心髒頻率同頻。
或許是沖動,或許是責任,又或許是現在的氣氛太好,傑森說話的聲音很輕“我們試試吧,不做情人,隻是交往。”
這句話砸在提姆頭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已經響起煙花炸開的幻響,原來是心髒劇烈跳動時産生的鼓噪聲。
他張了張嘴,眼淚無聲無息流下,有些茫然地盯着傑森模糊的側臉,随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