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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個離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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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逍停下了,做了很久的準備都沒能繼續往下說,仿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使他至今仍感到害怕。

齊霧和維希亞對視了一眼,誰也沒開口催促。她為白逍接了幾趟水,白逍每次将水杯拿到手上就将裡面的液體一口悶了,直到他不好意思地拒絕了齊霧伸過來的手,說:“我自己去接吧。”

齊霧給他指了位置,坐在椅子上撐着腦袋等着他回來。

然而他一直沒有回來。

等待中,維希亞突然開口:“介意我看看你的盆栽嗎?”

“随意。”

他雙手捧起桌子上的那個空盆,問:“這裡面種的是什麼?”

齊霧看了一眼,答:“不知道。”

在維希亞疑惑的目光中,她補充道:“買的時候商家就說不會告知裡面的東西是什麼,盲盒的形式賣的。”

“這算什麼,盲種啊?”他翻來覆去地看,還是看不出來這裡面是什麼。

她聳聳肩:“覺得還挺有趣的,就買下來了。”

“不知道是什麼,那你怎麼種?”

“憑感覺種。”

他更不理解了:“如果方法出了差錯把它種死了,豈不是要後悔,浪費了金錢還浪費了時間精力?”

“老闆說它的生命力很頑強的,怎麼都能種活。”

“那就不是盲盒了,無非就是那幾種生命力很頑強的種子。”

維希亞立刻感到索然無味,将盆栽放回到了原位置。

齊霧猶豫了一下,否認說:“不會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你這樣下去一定會因為錯誤的種植方法把它害死的。”

她還是否認:“不會的。”

雖然知道維希亞并沒有追問的意思,但她還是堅持解釋道:“盆栽以内都是為它準備的合适的生長環境,它并不需要從我這裡獲得太多,也不需要從其他地方獲得太多,這些就足夠它發芽了。等它探出頭,就再也沒有它适應不了的環境了。”

維希亞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倏忽又移開視線。

這時,緩過勁來的白逍回來了。

“抱歉,久等了。”

維希亞難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不用勉強。”

他笑了一下,接着面無表情地說:“然後我聽到了他在說話,他在說:‘救我!’”

“抱歉,但是你說你聽到他說話!?”齊霧沒忍住提出了質疑,“這怎麼可能呢!”

白逍痛苦地用力閉了閉眼睛,啞聲說:“是啊,這怎麼可能啊。他怎麼可能在這種環境中說出話來,我怎麼可能聽得到他的聲音?但這确确實實發生了。在我感到震驚并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的時候,他繼續說:‘救我,救我,白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水杯被他捏在手心裡,左手被情緒左右而用盡了力氣,右手手指卻因無意識蜷縮成不同的弧度,像是托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腦海裡是那張揮之不去的臉,那張被擠壓後緊緊貼在管道上的臉。

“負責染料運輸的林叔就站在我身旁,我回過神後就看到了他。我問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纰漏,竟然讓一個大活人鑽進了管道。他狡辯說男孩是憑空出現的,這分明就是為了逃避責任編造出來的謊言!我跟着他跑到下一段管道分流操作器那裡,看着他在那裡打開了一個水箱一樣的東西。水箱在分流之前與管道相接,是多餘液體的存儲空間。當時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都覺得男孩得救了。但林叔仍舊愁眉不展。他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前面的機器已經被毀壞了,這些染料停不下來的。這裡空間有限,到時候……唉!’我提議把水箱砸破,他卻始終覺得這東西根本砸不破。一籌莫展,但好歹男孩不會被絞成肉醬了。另一邊,男孩已經順着管道來到我們面前了。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他沒有關水箱口的分篩裝置!情急之下,我帶着一片空白的腦子半步沖上去從外面卡住了那東西,而林叔也終于在這時想了起來關閉了裝置,然後我的手就……”

白逍抿唇,沒再繼續往後說。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齊霧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白遙的眼光很好,很美的手。”

維希亞從思索中驚醒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卻并沒有從中看到什麼虛僞的佐證。他垂下眼,裝作自己的注意力全被這張桌子吸引了去。

白逍紅着臉把右手往回收了點兒:“……謝謝。”

齊霧想問最後他得到的賠償夠不夠,又想到這種損傷是沒辦法用賠償來具體化的,于是張了張嘴又作罷了。

這些都不是簡單就能說清楚的事情。

“所以最後男孩得救了?”維希亞問。

“是的。”他點頭,“他來到了水箱,簡直像個畸形的膨大型嬰兒一樣。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死了,但他突然就開始用手中攥着的東西撞擊水箱,直到水箱破裂。他逃了出來,手腳并用跑得非常快,身影很快就消失了。是我描述得太啰嗦了,整件事情發生得非常之快,直到這個時候收到消息的維修人員和隔壁研究所的人才抵達現場,而那裡隻剩下一片狼藉。”

這就更奇怪了,這就更像是一個編造出來的離奇的故事了。

齊霧提出問題:“那些水漬是什麼?”

“是染料,可能還混雜着那個男孩的血液。”

“他為什麼整個人扭曲地擠在管道裡那麼久還能撞開水箱,還能跑得飛快?”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上去被吓得不輕,甚至還有點可憐,“那根本就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你們沒有親眼見過那個場面。實際上,他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人樣。他喊我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被什麼水妖給纏上了!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維希亞低着頭,手指在桌面上寫寫畫畫,漫不經心地問:“那他最後被抓住了?畢竟剛逃出來就來了人,裸體的特征很明顯,更何況他身上的水漬還會一路上留下很多痕迹。”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啊,那還有誰能知道呢?

維希亞隻好從别的角度尋找線索:“這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是的。那年正好過去了一半,是離最長的假期還有很長時間的節點,我記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的事情了,要想弄清楚确實很有難度,不過維希亞的目的并不是把它弄清楚。

果然,單靠一個人的講述是不行的,還是得實地走一圈。

白逍見他們都陷入了沉思,站起身說:“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就先離開了,我還有工作。”

這件事情畢竟和研究所有所牽扯。如果可以的話,白逍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也并不想多說什麼。

維希亞也站起身:“感謝!”

他搖頭,然後看向齊霧,說:“能幫到你實在是太好了,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随時可以找我。”

齊霧心情很複雜,抿着唇點頭道謝。

白逍隻是搖頭,并制止了兩個人要随着他一起離開的舉動。他說:“你們肯定還有事情要商量,不用管我了。終于将這件事情說出口了,我的心裡也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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