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俏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呼吸了,為什麼他會這麼說?何俏轉頭看應仍淵和歸醫師,他兩都沒什麼異常反應,應仍淵以為何俏是緊張了,還安撫的笑了笑,牽起了何俏的手。
‘他們聽不到,這是麒麟族的天賦之力,隻要我們沒有惡意,就能和對方做神識溝通。’
何俏這才稍微平靜點,她看着靈妖祇,如果他沒有惡意,那他想幹嘛。
‘我們時間不多,玄斷霄的本心源還在神識中,那裡有她殘留的記憶。’
神識裡的聲音結束,靈妖祇便歪頭一笑,起身對應仍淵行禮。
“娘娘神識已經穩定了,隻需要多凝神聚氣,讓神識對識海的運用能更加融彙。”靈妖祇輕聲說着,應仍淵松了一口氣,攬着何俏靠在他身上,何俏完全不敢再看靈妖祇了,轉頭把臉埋着,腦子裡全是靈妖祇說的那些話。
“歸醫師,送下靈殿。”應仍淵低頭看何俏輕輕的抓着他的腰帶的模樣,笑的溫柔。
“靈殿下,請。”
靈妖祇微微一笑,跟着歸醫師出了門,轉身時,垂下的眼神看到何俏仰頭和應仍淵對視的畫面,嘴角的笑容一停。
到了屋外,歸醫師拿出一隻小章魚,“殿下,得罪了。”
靈妖祇正擡頭看着烏雲翻滾和遠在天際的閃電,聞聲低頭看了眼歸醫師,帶着笑點了點頭,歸醫師便開始施法,水霧裹住了靈妖祇全身,小章魚噴出大量的墨汁,又裹了一圈,暗衛才從四周現身開始結陣把兩人帶了出去。
屋内應仍淵把何俏帶到床上,摸着何俏冒冷汗的額頭。
“怎麼了?”應仍淵皺眉,忽然一下人就這樣了,俯身靠下,何俏直接縮頭窩進了被子裡。
兩人對被子拉扯了一下,何俏為了保住那看着也挺貴的被子,被挖了出來,應仍淵把人準備抱進懷裡的時候。
“龍皇,沙相說有要事求見。”貝珠在屋外輕聲通報,何俏乘機又拱進被子裡,應仍淵捏了捏何俏的肩,便走了。
何俏在被子裡爬起來,撐着肚子靠在床邊,閉眼凝神,眼眸緊閉眉頭緊皺,下一瞬,睜開了眼。
完蛋了,她怎麼找不到她的神識了?
之後幾天,應仍淵開始忙了起來,每天來海莊的時間很少,有時候陪她呆了一會就走,每次來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對一的語言課也取消了,給了何俏一條防風草,她隻要透過防風草再看海族文,文字就不會遊動了,她就知道,根本沒必要每次都碰着他才能看不動彈的海族文字……
可何俏也沒閑下來,她現在比熱鍋上螞蟻還急,一個是真實情況被人摸底了,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他能看出來,那就意味着其他人也有可能發現,至少她不相信他回去不告訴麒麟族其他人,這就是洪水決堤口,一旦有一處決口,就再也堵不住了,她想不出到時候應仍淵他們逼問她的時候,她要怎麼解釋。
另一個是,她沒辦法再次進入識海了,之前是因為她之前進入識海被燒的實在是怕了,有陰影,想着等做一下心理建設再進去,可沒人和她說會進不去啊,怎麼,她識海搬家沒告訴她嗎。
識海這個事,她搞不清怎麼辦,解鈴還須系鈴人,隻能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