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個丹修借了鍋煮的。”

“居然會有丹修願意把煉丹爐借給人煮粥？”這不對吧？許知雪奇怪道。

“嗯，我給了錢。我看那家丹修挺缺錢的，你還想吃什麼，要是有原料我們過去再借一次就行。”席祝雲點點頭。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許知雪感歎道：“那走吧，我可是随身帶着全套調味料的妖！”

于是兩妖便又跑到船後部找剛剛借鍋的丹修，因為給的太多，丹修幹脆将這個自己以前用的煉丹爐送給了他們。兩妖開開心心帶着鍋回了屋，煮了鍋魚湯。

“你什麼時候又去抓的銀尾魚？”席祝雲納悶道。

許知雪蹲在鍋旁回憶了一下：“某次殺完魔後？忘掉了。”

“我們這幾年殺了都不知道多少魔了。”席祝雲笑道。

“是啊。”許知雪歎了口氣，“唉，要是大家都在就好了。”

席祝雲也同樣想起很久之前那次大家一起吃魚的時候，這幾年因為大家都很忙，倒是鮮少有五人聚在一起玩樂的時間，他也幾乎快忘了剛進入書院讀書的時光是多麼輕松了。

“煮好了。”席祝雲熄了火，把魚湯分成兩份：“吃吧。”

許知雪立刻收好憂郁的氣質，快快樂樂地喝起魚湯來。兩妖喝好魚湯，又被喊到靈舟最上層集合。

“也許是交代行動細節。”許知雪帶着席祝雲在靈舟裡繞來繞去，還是沒找到往上走的樓梯。“嘶，我明明感覺靈力線往這邊是向上了。”

席祝雲也感覺了一下，“不然我們反其道而行之試試？”

兩妖往不該是往上的地方去，果然找到了樓梯。“這個靈舟的陣法絕對是我師父弄的……他這幾年就特别喜歡研究這樣反常理的陣法。”許知雪感歎道：“而我還應該多多努力。”

“又練劍又練陣法，你已經很努力了。”席祝雲歎了口氣：“别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出許知雪所料，先集合果然是為了交代一下行動細節，再鼓舞一下士氣。聽到還有五天才能到九泉井，許知雪和席祝雲不約而同地選擇回到房間打坐修煉。

“九泉井到底在哪裡，居然要飛五天？”許知雪納悶道，在書院學習時她曾經專門找過人族輿圖來看，但好像沒有看見九泉井。

“好像是在天上。”席祝雲道：“我剛剛聽到别人閑聊，說是要一直往上飛。”

“哇噻。”許知雪想了想：“那是多高啊，飛都要飛五天。”

“不知道。”席祝雲也沒什麼概念，他知道靈界有一些浮空島，但他确實沒怎麼去過。相比于在空中飛，他還是更喜歡在海裡遊。

兩隻小妖想了想，還是努力修煉為好。五天中，除了兩妖師尊先後來叮囑了一番，并沒有什麼人來打擾。兩妖難得過了一段悠閑時光，許知雪在修煉之餘還琢磨起了兩人可以玩的牌，隻不過沒琢磨出什麼。

最後，席祝雲拿出圍棋象棋等多種棋類，解決了這個問題。

“咚咚——”

“進——”

一張陌生的臉打開門，“師兄師姐，馬上要到九泉井了，等下可能稍有動蕩，是正常現象，不用害怕。”

“啊，好，謝謝你。”許知雪落下一子，“該你了。”

來通知的小弟子關上門走了。

席祝雲緊跟着落下一子：“你又輸了。”

“嘶……要不我們還是恢複傳統規則吧，我怎麼感覺你說出來的創新規則是在騙我呢？”連輸三局，主動提出要玩點新鮮東西的許知雪有點後悔，明明之前自己可是連勝啊！

席祝雲笑了笑：“那正好收了，剛剛那小弟子不是說馬上到了嗎？”

“好吧。”許知雪站起身，走到窗邊想看看到哪兒了，發現還是隻有單調的藍天白雲，甚至連陸地都有點看不見了，不由得感到十分無趣，又坐回了床邊。從第二天開始，窗外便沒有除了藍天白雲外的景色了，剛開始許知雪還覺得有些新奇，現在隻覺得無聊。

席祝雲勸道：“等下到九泉井了肯定有不同的景色。”

許知雪歎了口氣：“但願吧。”

她可不指望天上會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