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時辰後,三人聚頭。
“我這邊找到了九個。”莊謙留拿出留影,“你看這些名字,豆芽、竹葉、茉莉,都不像正常家庭會給起的。”
“這……豆芽這種還是有很多人叫吧,畢竟賤名好養活。”木輕習慣性地怼了一下莊謙留,随後拿出自己的:“我這邊找了五個,我感覺可能性是比較高的,你看這,蘭草、蓮華,取名風格和柏木和牽牛老師同出一脈啊。”
許知雪默默拉出一排格外雷同的名字:“我們妖族取名字最喜歡用有關自然的字眼,不喜歡各種形容詞虛詞,所以我覺得我找的這些最有可能是隐藏的妖族,還有可能是血脈比較高貴的妖族。”
聞言莊謙留和木輕立刻湊上前來,一起觀摩許知雪找到的名字:“确實确實。”
三人将得到的信息交流整理一番,便準備離開。此時已是即将天明,三人穿着黑衣鬼鬼祟祟地從藏書樓出來,簡直不要太顯眼。
于是剛走出門,許知雪便猛地退了回去,連帶着莊謙留和木輕困惑不已:“怎麼了?”
“我們把這黑衣服脫了,随便施個隐身咒出去就好,不然等下萬一被抓到,大白天的穿着黑衣顯得很詭異。”
同樣看見天色的兩人同意道:“好。”
三人脫下黑衣,盡力裝作自然地離開藏書樓。
眼看見三人即将正大光明地走出藏書樓的大門,卻見迎面走來一位極其儒雅的老爺爺。
莊謙留和木輕就像老鼠見了貓,轉頭就跑,被留下的許知雪納悶地看了眼慈祥的老爺爺,隻是比兩人慢了那麼一點,就失去了逃跑的最後一個機會。
老爺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逃跑的莊謙留和木輕,眼神回到許知雪這裡。
許知雪閉了閉眼,隻覺得莊謙留和木輕兼職是在坑她,跑什麼跑?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許知雪心裡的咆哮無人聽到,而墨見真人其實也并非察覺到了什麼。若是許知雪上學期在,那麼她就該知道,墨見真人還有一個外号,叫做戰鬥狂。
此刻,墨見真人盯着許知雪,也并非懷疑她幹了什麼壞事,而隻是在琢磨,這個女學生身上的氣息好生奇怪,竟然能讓自己覺得危險。
從而,墨見真人想要和許知雪打一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對于許知雪來說,則是莊謙留和木輕的逃跑讓墨見真人起了疑心,而此時墨見真人正盯着自己,等着自己自首。
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許知雪心一橫,就要直接離開。
見許知雪要走,墨見真人反射性的去攔。
兩人這一接觸,便是一場大戰的開始。
許知雪揮出一道靈氣欲要跑走,墨見真人見許知雪出手,興奮得不得了。嘿呀,這不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剛想和這個學生切磋,她便出招了。
墨見真人連忙出招,吓了許知雪一跳:自己腰飾真和墨見真人打起來,還能在學校裡好好上學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于是打架從來沒怕過的小狐狸想了想,直接找了個機會撕開空間跑了。
留在原地的墨見真人感受着空間的波動摸了摸下巴,诶呀,這個女學生當真有趣,居然還掌握了空間法則。
兩耳不聞窗外事,常年隻守藏書樓的他但凡有一些交際,或是去了開學典禮,都能知道許知雪的身份,隻可惜墨見真人除了出門上課去打學生外,實在是一個純粹的宅男,于是便有了這場誤會。
他想了又想,還是心癢,幹脆修書一封送給大長老,描述了下許知雪的外形和招數,要求;大長老幫自己找人來對練。
收到信的大長老:?
逃回去的許知雪:呼。
席祝雲從内室走出,關心道:“你昨晚去哪裡了,一晚上沒回來。”
許知雪坐下先喝了杯茶,這才娓娓道來。
“所以,你們花了一晚上去查了全校人的名字?”席祝雲詫異道:“也确實是你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什麼嘛,你不好奇?”許知雪納悶道:“我們幹這事也不是純粹為了好玩,要是真能找到能人異士,提前預定下來,一畢業便拐到妖都幹活不好嗎?妖都那麼多活我一隻妖可幹不完,真的會死的。”
席祝雲笑了下:“我就知道,你這理由就合理了。”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許知雪狠狠地盯着席祝雲,不滿道。
“當然好奇。”席祝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怎麼樣?找到什麼了?”
許知雪施施然拿出一堆留影:“這些信息,你看誰比較像妖族?”
“我看看。”席祝雲仔細閱讀起來,留影的畫面并不算清晰,他隻能湊近了看,閱讀的速度很慢,許知雪就在旁邊等,等的實在無聊了,就拿過課本,按照今天該有的學習進度自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