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來自大阪的輔助監督在人群中認出了五條悟,隻見過照片聽過事迹,從未接觸過這位六眼神子的他,心懷崇拜地越過人群,準備上前打招呼。
……
然後踩到地上掉落的冰淇淋,摔了個狗吃屎。
卿鳥:……
霎時擡手捂住眼,中指與無名指岔開,露出一條縫隙圍觀眼前的場景。對不起,她也不知道這樣使用想象力會誤傷!
五條悟端着餐盤看了一眼摔倒的男人——咒力高于普通人但沒有術式。難怪連卿鳥這樣粗糙經不起推敲的術式都躲不過。
開學準備第二站——糖果店。
卿鳥抱着一袋文具一袋兒童書站在店外,歪頭,頭頂冒出碩大一個問号。
“過度使用大腦的術式,很需要糖分的幫助哦。”
五條老師如此狡辯……啊不、解釋。
開學準備第三站——鬼屋。
卿鳥表示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開學前跑遊樂場的小鬼屋來做什麼?
“話說,小鳥你見過咒靈嗎?”
卿鳥努力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沒。”
“走吧。”
五條悟買了這一趟鬼屋人數的全部門票,他矮身掀開門簾,偏頭看向卿鳥。“從現在開始,是實戰哦。”
雖然還沒見過咒靈,但看過奧特曼和不少動畫的卿鳥大概可以想象咒靈稀奇古怪的模樣。所以當少女在鬼屋路程中看到兩隻外貌極其惡心的咒靈時,沒有任何詫異或是驚吓。
她甚至表現地十分淡定自若。
走在卿鳥身後的五條悟往嘴裡剝了一粒水果糖,揚了揚眉。
或許沒有危機意識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膽大。
“這些咒靈要怎麼消滅?他們有什麼弱點嗎?”卿鳥回頭問。
“隻要你的術式強于它們,就能将其祓除。”五條悟兩手插袋,斜倚在一邊牆紙破爛的牆壁上。“不過嘛……你的術式無形,也無任何放出形式,需要你自己想一些場景或者攻擊手段。”
卿鳥點點頭,一副了然于心的堅定模樣。
再回眸看向身前的小咒靈,她雙手合十,兩眼一閉,無比真誠宛若生日許願:“我想象,五條老師英姿飒爽地祓除這兩隻咒靈。”
五條悟含在嘴裡的糖果因為一瞬的難以置信,直接滑進了食道。
……
喉嚨口明顯疼了一下的五條悟:“重新想!”
本就不抱希望,單純隻想皮一下的卿鳥:“嘁。”
咒靈的等級極低,是輔助監督手握咒具也能輕易祓除的存在。五條悟隻想觀測一下卿鳥的“想法”,了解少女容易上手的戰鬥方式——是要借助固定武器,還是能夠靈活利用周遭環境。
豈料,三秒後,兩隻低級咒靈在相互厮殺中一起消亡了。
五條悟:……
這家夥是真的很會想。看樣子完全不會浪費這個術式。
來都來了,隻玩鬼屋就太浪費了。
卿鳥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十分大方地用五條悟贈予的開學禮金買了票,請老師玩了一把過山車。
借佛前花獻佛。
直至日月輪替,黃昏将至,兩人才重新回到咒術高專。
五條悟要去校長室找夜蛾正道,剛好與卿鳥回宿舍的路相反,于是卿鳥揮手告别,抱着兩袋沉重的開學備用品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不過兩步距離,一個挂着閃亮吊墜的玩意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并且晃了晃。
卿鳥順着物品往上看,腦袋仰得老高,看見本該走去校長室的五條悟。
男人站在她身後,像給小毛驢吊蘿蔔似的,又晃了晃手裡的銀色手機。“雖然是很——勉強的合格,但還是恭喜你夠資格成為我的學生。這是獎勵,從今以後,随時待命,随叫随到哦。”
卿鳥接過手機,選擇性忽略男人最後的随時待命随叫随到言語。“謝謝五條老師!”
“是今天一天的表現勉強合格嗎?”原來這家夥一大早把自己從溫暖被窩裡拖起來就為了開學試煉?
今天的表現就算了吧。五條悟倏而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是開學典禮上,你說的那句話。”
古人雲,做人要謙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哪句?”卿鳥小聲追問:“‘你應該感謝我給了你做老師的資格’嗎?啊……所以這個是感謝的禮物嗎?老師你人真好。”
五條悟:……
“喲西!睡前再去跑三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