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龜殼裡的卿鳥不知道夏油傑一行人是如何離開的。隻覺得周遭安靜了一會兒,趁火打劫的五條悟也沒有再臭屁。
然後龜殼被人從外面掀開半人高的高度。
五條悟蹲在外面,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托舉着殼。
或許是殼裡往外看,男人逆着光的緣故,也或許是與反目摯友狹路相逢的緣故,眼前欠揍的家夥,表情收斂了平日的浮誇。
“走了。小鳥。”
……
卿鳥認命地鑽出烏龜殼。
于是,仙台熱鬧的街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看着眼前碩大的烏龜殼,同時發出了不明歎息聲。
“你真的有認真在想嗎?”五條悟兩手抱肘。
“超級、超級認真!再想下去我怕這條街上所有的人和非生物都消失了。”
……
但這大龜殼就是不消失。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不能撤銷的想象确實有點麻煩啊。”
“要不……我們直接開溜?”卿鳥嘗試提議道,“反正普通人看不到這個龜殼。”
五條悟低頭看向卿鳥:“看是看不見,不過……”
說話間,一個提着菜籃子的阿姨走過他們身邊,一腳踹上了巨型龜殼。
“哎喲我的祖宗,我的腳。”
卿鳥:……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補充解釋:“就是這樣。老師我是無所謂啦,但被夜蛾校長知道可能會罰禁閉哦~”
“但如果是五條老師的話,一定有辦法解決吧!”
被系統懲罰玩壞的卿鳥,一時間分不清這句話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懲罰的産物,還是自己本來就想哄騙五條悟的伎倆。
少女狠狠朝天瞪了一眼。
總有一天她要卡系統BUG卡到系統宕機!
若是換作幾天前,卿鳥說出剛才那句恭維的話,五條悟可以百分百肯定她隻是想利用自己解決龜殼而已。
但有了方才在傑和女孩們面前的那一出,他也有一瞬的舉棋不定。
不像是真心的,也不像是逗他玩能說出來的言語。古怪,太古怪。
總而言之,在五條悟的指揮下,卿鳥把沉重的龜殼丢棄在了垃圾堆疊的死角小巷裡。
“其實……我在想。”卿鳥氣喘籲籲道:“五條老師你用初次見面那會兒對棒球棒用的招數,把這個龜殼打碎不就好了嗎?”
五條悟點點頭。
“但那樣就不好玩了嘛。”
卿鳥:……
怎麼的,你就是故意看我背龜殼走一路?現場cos龜仙人嗎?人幹事?
“如果是五條老師的話,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這樣。
五條悟還在享受被學生無限崇拜的感覺。
一垂眸就見那位學生想象了一塊豆腐往自己腦門上砸。
毅然決然。
……
毛豆喜久福,現在隻有毛豆味喜久福能救她了!早知今日,昨天晚上她說什麼也要把喜久福塞進五條悟的嘴裡。
可是,鬧了一上午的五條悟忽然表示,他不想吃毛豆味喜久福了。
卿鳥:……
等會兒!你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