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不,被老師吃了!
“走了。”
五條悟單指勾起卿鳥的後衣領,把人帶着往前走。
關押平宮孝一的最終地點,是一處荒涼地的下方。一個不知道何年何月被詛咒師建造來藏身的隐蔽地點。
五條悟轟開一堆雜草橫木,兩手插袋沿着台階往下走。卿鳥的視力不如六眼,她隻得想象出一個迷你手電筒拿在手上,保障自己不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摔倒。
兩人沒能走很遠,就被一扇看起來堅硬結實又厚重的鐵門攔住了去路。
當然,這樣的劇情毫不意外。
五條悟摸摸下巴,沖卿鳥勾了勾手指。
“小鳥,你能想象眼前這扇鐵門開出一人寬可供通行的門洞嗎?”
……老師你當我的術式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就算想象出一個門洞,那個門洞也隻能通往一個奇怪的咒術空間,不能真的穿過這扇門。”就和她想象地面的大坑是一個道理。
“原來如此。可以無中生有,但不能真的改變事物。”五條悟默默在心裡記下一筆,對卿鳥的術式規則再度完善。
男人正準備用自己的老招數——轟開大門。
耳邊忽然傳來類似電鋸的聲音。
……
五條悟沒有低頭,視線稍稍下移。果不其然看到卿鳥想象出一把巨型電鋸。
少女倒是一點不客氣,規規矩矩,幹淨利落地鋸出了一個門洞。怡然自得地走過去。
如五條悟所言,卿鳥的想象不會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電鋸看起來龐大,質量卻很輕。使用起來十分方便順手。
卿鳥給電鋸的時限定了一分鐘,一分鐘後,電鋸自昏暗的空間消失。
被咒骸追了一路想不出辦法自救,這種時候反應倒很快。五條悟歪頭看向卿鳥鋸出來的門洞,過于矮小,連她自己都要彎腰才能過。
五條悟要想過去,那姿勢估計和鑽【哔——】洞差不多。
于是卿鳥期待地亮出了星星眼。
下一秒,
轟——
五條悟直接發動術式炸了鐵門。
卿鳥撇嘴:嘁。
鐵門之後,是複古的石牆阻攔。五條悟就見自己的問題學生,想象出一頂自帶手電筒的安全帽和一把大榔頭。專心緻志地做起了鑿牆工。
……
這孩子,單純玩上瘾了吧?
一個鑿,一個炸。可憐的地下空間狠狠震動了五分鐘,沙石不斷自頭頂落下。
卿鳥忽然良心發現,略帶擔心地看向五條悟:“老師,我們動靜那麼大,平宮君那邊會不會已經被撕票了?”
“啊……”五條悟忽然愣住。不是擔心平宮孝一的安危,而是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布帳。
與此同時,荒郊野外的“地震”很快引起地震局的重視。但儀器的檢測數據,又和地震完全不同,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悄悄聯系了其他部門前往勘測。
關押平宮孝一的房間,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密室。沒有門也沒有窗,四壁光滑無縫隙,完全不知道是怎麼把人投進去的。
五條悟讓卿鳥先想辦法進去,他繞去另一面看看。
卿鳥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随即肩頭抗起一個模樣醜陋的大/炮——藝術細胞匮乏的她無法想象出模樣帥氣的精密儀器,隻能用兒童簡筆畫的樣子完成接下去的任務。
轟——
轟——轟——
咒力填裝的炮彈威力不比真實大/炮弱,三兩下便轟開了完美密室。
一個地中海,帶着啤酒瓶底眼鏡的中年男人抱着公文包縮在角落裡,一臉吓尿的模樣。實際上,從五條悟和卿鳥狂轟亂炸開始,他就快要吓得屁滾尿流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起來像個醫生。
簡筆畫大炮很快消失,卿鳥拍了拍沾滿灰的掌心。十分禮貌且溫柔:“是平宮前輩嗎?”
平宮孝一:……
我能回答我是嗎?這是來救我還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
轟——
一聲巨響。
五條悟自屋頂登場。
平宮孝一:……
真尿了,謝謝。
不知道把人吓傻了……算不算安全帶回?
卿鳥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還記得校長交代給自己的艱巨任務——保護人質!由内而外,由心靈到肉/體!
“嘛~嘛~”少女自以為笑得親和力百分百,寬慰眼前男人道:“有什麼委屈都能說哦,别看我老師這樣哈,還是挺通人性的。”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