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内的氛圍忽然就從溫馨布置變成了……集體看戲。五條悟走到左邊,集體看向左邊;五條悟走到右邊,集體看向右邊……
一顆白毛腦袋從牛奶盒山裡探出。“小鳥~牛奶盒消失的條件是什麼?”
“直到五條老師狂奔而去,替我買一罐熱牛奶為止。”
五條悟:……
兩分鐘後,卿鳥捧着溫熱的牛奶和五條悟并肩站在禮堂大門邊。
“你知道,高專的新年大會為什麼要在新年之後開嗎?”
卿鳥以為五條悟會和她讨論有關那張懸賞令的事,結果等來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展望美好的一年?”這種展望好像和新年前還是新年後沒什麼關系。卿鳥一口氣吸完牛奶,輕咬住吸管輕聲回:“猜不到。”
五條悟單手插袋,倚牆而立,看着禮堂内歡聲笑語的學生們,沒有再說話。
狗卷健太和弟弟挂好門口的燈籠便一起來禮堂找大家玩。狗卷棘再過幾年一定會入讀東京校,大家對待他的态度不僅僅是同窗的弟弟,更像是未來的後輩那樣。
“棘是不是長高了?”
“鲑魚。”
“再過兩年可以超過哥哥了呢。”
“……木魚花。”
“鲣魚幹。”
“怎麼會,超越哥哥的弟弟,電視裡都是那樣演的。”
……
狗卷兄弟二人能這樣聊天也就罷了,為什麼學長學姐們也能和食物良好溝通啊!卿鳥看着眼前有說有笑的前輩們,有一瞬的裂開——為什麼啊!
“小棘~”
五條悟撐着石化小鳥的腦袋和狗卷棘打招呼。後者聽到五條悟的呼喚,開心地蹦跶到他身側。
“去年的最後時刻,多虧有小鳥成了五條老師的學生呢。”
卿鳥自石化中回神:?
狗卷健太開口解釋。“金槍魚。”
……
三秒的凝望,狗卷健太看懂了卿鳥眼中的茫然。于是他拿出手機,拇指飛快在鍵盤上按着。
「夜蛾校長給五條老師定了時間限制,幾天内再招不到學生就要取消他的教師資格。五條老師本來想拉隻有10歲的小棘湊數。」
……
狗卷健太繼續敲字。
「感謝小鳥,救了乖巧的小棘!」
卿鳥放下手機回頭,望向在布置了一半的舞台上和五條悟一起跳天鵝湖的狗卷棘。嘴角一抽。
狗卷學長,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弟弟。
“小鳥~來點燈光來點氛圍~”一米九的大男人如此不得體地要求着。
卿鳥長歎一口氣,探出一團白色特效。
她一拍腦門随便一想。
然後衆人就見七隻Q版五條悟兀的出現在舞台上,為本尊五條悟伴了個舞。
整整八個五條悟在台上鬧騰。七個Q版一個正版。
衆人不約而同,沉痛地閉上了眼。
眼前的畫面顯然已經達到精神污染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