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氣的滿臉通紅,一把揪住王富貴的衣領一頓,往前一扔:“我倒是問你什麼情況,怎麼轎子裡出來竟是王富貴。”
王富貴屁股着地,砸在地闆上,悶哼一聲後,撇了一眼愕然的娘親,頓時像看見救命稻草般,嗷的一聲痛哭流涕:“啊娘…他們欺負我 ,他們不給我吃席,還打我,嗚嗚嗚,啊娘,你給我打回去,嗚嗚嗚。”
“怎麼會這樣。”
樸娘臉上各種顔色交織,嘴角打着顫地跑到王富貴跟前,下意識捂住王富貴的嘴。
這左一個看着兒子被打的青白交加,驟然心像被揪成一團,對右自認理虧又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逃婚,我滴蒼天大老爺啊!您就是讓我吃了幾個雄心豹子膽,我怎敢幹,是那死丫頭自己整的這一出,跟我沒關系啊,劉管家。”
樸娘猛的按着正掙紮的王富貴跪下,另一隻手一把抱住劉管家大腿一頓解釋。
樸娘求着饒,心裡早已經咬着牙将末兮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劉管家根本不賣賬,冷眼眺了一眼:“你這跟我說沒用,方才賈老爺隻差快被氣出一口老血,既然你這交不出人來,賠不了人又賠了财,那我們隻好把你們送上官府!”
語落,樸娘死死攥着劉管家的小腿。
劉管家一邊怒斥,一邊撥開阿婆牢牢鉗住的雙手。
一聽到送上官府,樸娘驚慌失措,連忙雙手舉起做投降狀:"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一回,我馬上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死丫頭給找出來,送到賈老爺面前。”
話音剛落,方才使勁蠻力對抗的劉管家
突然被這麼一松開,整個人就這麼四仰八叉的往後一倒,摔得四仰八叉,今兒恰好下了一場暴雨,留了一地泥雨。
見狀,樸娘下意識伸手想接住,可一瞬間,“啪搭”一聲。
劉管家頓時像落水的狗,狼狽至極。
一旁幾個下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樸娘頓時臉色煞白,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下更完了。
王富貴站在一旁,從未見娘親如此狼狽,頓時愣在原地,直到幾人圍着娘親準備對她下手時,王富貴下意識想跑。
可原本不跑時,還沒人關注到他,他這一跑,一旁準備動手的人順手拽一起收拾一頓。
半個時辰内,王富貴臉上身上各種顔色,奄奄一息就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在不阻止,她們母子不死也快要被打殘,樸娘為了求生欲,硬生生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破喉嚨嘶吼道:”當務之急便是快點找到那個泥腿子,送到賈府賠罪,屆時各位爺在打在罵,悉聽尊便。”
劉管家一聽卻有道理,意識回籠,這才松了松拳頭停住手。
另一邊的末兮使勁蠻力的往城裡方向跑,雨後的路一片淤泥,她腳一深一淺,使勁蠻力吭哧吭哧的跑着。
天知道,這擱現代,這可以頂她一年的步數了。
眼下頗有種被拐賣後逃出盲山的感覺。
她忍着酸楚,腦海一閃,想起了媽媽做的飯,想起剛剛買跑車,人生瞬息萬變,可她這也太離譜了吧,離譜到她以為還在做蒙圈,要是一場夢就好了。
這時一陣馬蹄聲應接不暇,末兮意識回籠,連忙找個旮旯藏起來。
來的人低估了幾聲,末兮仔細一聽,似乎是在找本尊。
聞言,末兮心髒抽抽,跳得更快,這要是把她抓回去,已樸娘毒辣的手段,這不得扒一層皮,生吞活剝不可。
想到這,末兮也沒空傷心,鑽進身後玉米地的小道繼續跑。
這地雖崎岖,但是隐匿性極好,離城裡也近,是她的不二之選。
走了一半,正想喘口氣時,突然玉米地突然傳來一股熟悉的聲音。
末兮定情一聽,竟是王昭!
這不是原主生前的相好嗎?
怎麼會在這?
帶着疑問,末兮往聲音的源頭尋去,隻是這聲音,同時還伴随着一陣哼唧女生。
末兮悄悄撥開兩邊的玉米梗,不看不知道一看辣眼睛,感情是王昭正和靈兒的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二人倒是做的歡,倒是傷害了她的眼啊,主要是兩個人太醜了,要身材沒身材要啥内啥。
更讓末兮意難平的是,原主為了這個渣男留住清白,不惜吞藥自盡,末兮兩眼冒着問号?
就,如此普通的男人,竟能為這種貨色自殺!
更絕的是,這醜比,竟然半夜帶她的閨中密友在這裡風流,諷刺,末兮扶額,突然瞄準到二人地上散落的衣物,靈機一動。
這不給她惡整渣男一個機會!
趁着二人正忘我得如膠如漆,末兮一臉詭笑,抱着二人的衣物悄悄溜走。
次日,迎着晨曦,城内兩處的商鋪已然連接的開門。
眼下的末兮奔波一夜未眠,身子闆感覺快散架了般,急需尋一處客棧歇息。
幸好對渣男賤女的衣物裡尋得了十兩銀子。
末兮找了處客棧付了銀子,睡個三天三夜才緩過勁來。
頂着正午的烈日高挂,剛吃完飯的末兮交完飯錢,眼看銀子已然捉襟見肘,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市,末兮尋思着出門某個生計。
至于做什麼生計,好歹擱現代,她可是專門搞非遺的博主,不僅靠自己獨自做賬号拍視頻親自做非遺手工,粉絲漲了一百萬,想來現代學的手藝放在古代某個生計,難不倒她。
正午的陽光下,來人不是很多,末兮仔細研究了街上的商業模式和種類,餘光一撇,驟然看到一個賣燈籠的街鋪。
說到燈籠,曾經她可是專門去蘇杭找到了汪師傅學了一門手藝,在親自造一頂龍騰圖案的燈籠漲了一百萬粉絲。
一頓尋思,末兮便邁着門檻,對着店小二詢問道:“請問您這還需要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