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嚴厲得呵斥下!
幾個抄家夥的人見是牧歸,虎軀一震,撓了撓後腦勺,幾人互相使換個眼色,閉上嘴巴。
“是來趕我走人的!”
末兮緊随身後,平靜的臉上帶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牧歸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一轉,敏銳地瞥向窗外:“萊萍,你給我出來!”
躲在窗外的萊萍自以為隐藏得很好的萊萍,被突然點名,下意識得起身頭咚的一聲,撞到窗邊,随即悶哼一聲,吃痛的捂住前額。
見衆人齊刷刷得看了過來,随即甩了甩手帕,一副破罐子破摔大搖大擺得走進屋内。
随即帶着威脅的眼神看向末兮:“牧歸哥哥,這個女人心術不正,我替你将她趕出府。”
說完,順勢跺了跺腳,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
牧歸當衆牽起末兮的手,厲聲宣布:“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将她趕出府,我打斷誰的腿,包括你。”
語落,全場噤聲,感受到如芒刺背的目光,末兮一陣臉紅,試圖掙脫開他的手,奈何,她越是掙脫,牧歸便拉得越緊。
“牧歸哥哥,你這是在氣我是不是?”萊萍愕然,夾着的聲音微微發顫。
在她的印象中,牧歸從來沒有牽過她的手,更别提是當着衆人。
而如今的他不僅當着衆人的面牽着别的女人的手,甚至還當着衆人呵斥她,這對她來說,是何等的恥辱。
“萊萍妹妹,曾經你對其它女子如何我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純粹是恰好我也想圖個安靜,便也默許了,可是她不同。”
方才還目光如炬牧歸,緊接着深情得看向末兮:“我認定的女子,豈能容許任何人碰她一根手指,更别提趕她出府,聽懂了嗎?”
冷冰冰的話讓萊萍渾身僵硬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手微微發顫指向末兮:“可是我呢,我們可是青梅竹馬,難道我這十幾年的努力,頂不上她一個孤女?”
“是。”牧歸低頭目光溫柔且專注地看着末兮說道。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被她上了什麼魅術。”萊萍臉上寫着不甘,逐漸帶着怨恨。
驟然像受刺激般,滿臉扭曲,嗖的一聲便要向末兮揮拳。
牧歸見狀,警惕得将身子擋在末兮跟前。
身旁的丫鬟試圖抱住她的手臂:“小姐,眼下不适宜如此行事,我們還是...”
還沒說完,萊萍便咆哮尖叫起來。
轉頭怒然将拳頭砸向身旁的丫鬟:“你個死丫頭,要不是你勸我稍安勿躁,我昨兒半夜便叫人将她碎屍萬段,還能等到今天生出這些事端!”
說罷,萊萍氣不打一處,朝身旁的丫鬟狠狠得扇了幾巴掌。
其餘人好似習慣了萊萍的作風,一臉漠然。
尖銳刺耳的咆哮,和現場直到啪啪打臉的聲音,讓末兮止不住得往後退了退。
若不是現場有牧歸護着,末兮笃定,被扇臉霸陵的人指定就是她了。
眼下,末兮默默的下了決心,一定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一介孤女,跟這種瘋批的千金小姐鬥,無異于以卵擊石,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這時,屋外的牧太太似乎接到什麼緊急通知,在丫鬟的攙扶下,急急忙忙趕到屋内。
萊萍聞着聲,立馬癱倒在地。
這牧太太剛邁入門檻,就見到平時嬌生慣養的萊萍竟然癱倒在地,痛哭流涕起來。”
牧太太一臉心疼,急急忙忙扶起:“我的大小姐,你快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哭成這樣。”
“牧太太,我心痛,牧歸她竟然為了一個孤女,不要我了,還...還當衆呵斥我!”
說着,萊萍緊緊攥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牧太太打量了幾眼末兮,緊接着帶着責怪的眼神看向牧歸:“胡鬧,我們兩家已經在商議你們的婚事了,你怎可以如此肆意妄為。”
“你還是我的好大兒嗎!”
“外面的阿貓阿狗我隻當你年輕不懂事,聽我的,跟萊萍道歉,好好過你們的日子。”
牧歸目光堅決得反駁:“娘,她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她是我心愛的人了,我有權利拒絕這樁婚事。”
末兮隻在一旁冷冷得聽着,卻是被牧歸這句話暖到了,一時,眼裡湧起一股暖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你敢忤逆這樁婚事,那就是與榮國公府為敵,你可知那是什麼下場!”牧太太嚴陣以待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