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黨知溫趴着桌子上繼續寫卷子。
“我不好嗎?”
“你挺好的。”黨知溫說,“隻是咱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我是你親爹。”
“對,我上一個寄養家庭也是這麼說的,把我當成你親爹媽,我在他們家待了一個暑假然後因為他們就把我送回了福利院轉而帶走了一個唐氏兒。”黨知溫言辭犀利,她已經習慣了在别人傷害她之前先深處一口鋒利的牙齒咬傷别人。
“我是你親爸。”
“你不用跟我強調。”
艾澤被黨知溫的态度氣的摔門而去。
回到卧室就一頭紮到了床上,他高低是個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董事長,從來都是别人上趕着他,看着他的心情做事,除了和老婆結婚以外,哪有過這樣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時候,這黨知溫還是獨一份!
“咋了?”
“你知道剛才黨知溫跟我說啥來沒!”艾澤把怎麼來怎麼去的跟陳希一描述。
陳希沒有多吃驚,她與黨知溫相處久了已經習慣了黨知溫的态度。
艾澤見老婆這麼冷靜,有些不高興的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一直都那樣,你和她待的時間少,不知道。”陳希不以為意,“她脾氣随你。”
艾澤卻很憤怒,“哪就随我了?”
“上次去南非孩子爺爺家,孩子爺爺就問了一句,能給你倆哥哥掃墓嗎,你當下就炸毛了,摔鍋砸碗的,把安安都吓哭了;還有上一次孩子奶奶來咱們家,你和孩子奶奶喊,喊完把自己給氣進醫院了……”陳希羅列了一大堆艾澤的光輝事迹。
“知溫和一般孩子不一樣,她心裡有數。”艾澤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陳希也不再刺激他,轉移話題,“這個星期上完該勞動節放假了,我打算給安安報個數學補習班,别天天玩了,都玩傻了,知溫我想給她報個特長班,别老在家寫卷子,人都死氣沉沉,一點也沒這歲數小孩的活泛勁。”
“應該帶她倆出去玩玩,天天上課可不就傻了,不活泛嗎。”艾澤看了看手機說,“正好勞動節那幾天我沒什麼工作安排,去澳大利亞避避暑。”
“勞動節過去了又是一個全市的聯考,現在出去玩心野了考的差。”陳希有點抱怨的說,“之前知溫沒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安安挺聰明的,知溫一來一有對比,安安的成績就沒眼看了,尤其是數學,除了基礎題以外其他的但凡有一點陷阱她立刻就不會了,前兩天趙老師聯系我特意跟我說了這件事,我都愁死了。”
“這有啥可愁的。”艾澤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陳希瞪了艾澤一眼,“我帶他倆這段時間,真的現在深刻的體會了那些家裡倆孩子氣瘋的家長,孩子跟孩子差距太大了。”
“你說知溫學習好,但她太有主意了,一點别人的話都聽不進去,有主意的都邪乎,我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處。以前隻帶安安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孩子。”陳希也忍不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