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搖頭,黨知溫說:“給你姐姐道歉,如果再有下次,我立刻報警,這裡的監控可以保存很多年,警察想看随時都可以,那時候就會進監獄。”
男孩看着陳心蕊抽抽噎噎的說:“對不起。”
“沒事,去洗洗臉吧。”陳心蕊說道。
男孩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立刻飛奔離開。
男孩走後,陳心蕊對黨知溫說:“謝謝。”
黨知溫提了提書包帶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然後走出安全通道回到桌子上繼續看筆記寫題。沒有料到的是陳心蕊竟然也跟着過來了,她看着在這裡寫卷子的黨知溫,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等艾君安下課。”黨知溫指了指外面那個補習班的樓。
陳心蕊看黨知溫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同病相憐,黨知溫捕捉到了這絲眼神,說:“我來這裡上作文課,她上鋼琴和數學,值不當讓小陳叔叔為了我們跑兩趟。”
“哦。”陳心蕊的眸子瞬間暗了。
黨知溫擡頭看到了陳心蕊脖子處那塊青紫的傷痕,她猶豫許久問:“你家人老欺負你嗎?”
陳心蕊順着黨知溫的視線伸手蓋住了那塊青紫,下意識想要說謊,但黨知溫看到了她那有點悲慘的處境她不認為應該瞞着對方,放下手笑着聳了聳肩。
黨知溫沉默了一瞬,然後問:“你怕别人罵你神經病嗎?”
陳心蕊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認真回答:“你覺得我可能怕嗎?”
“你爸媽要是找茬打你,你就晚上拿菜刀站在他們床頭,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敢在打你,你就趁着睡覺剁了他們,然後剁了他們兒子,再自殺一起死。”黨知溫說,“他們可能會和周圍人說你是神經病,你不正常,但他們不會再敢打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他們怕你真的瘋了對他們坐了不好的事。”
“重男輕女的人一般都惜命,尤其是你爸媽這種有錢人。”黨知溫補了一句。
陳心蕊被黨知溫過激的話吓到了,過了很久才問:“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方法?”
“福利院的護工姐姐的經曆。”
那是黨知溫被第二個寄養家庭退回來的時候,她們福利院多了一個護工姐姐,那個姐姐性格很好很溫柔負責照顧病患兒童,但非病患區的老師們都說她是“神經病”讓大家離她遠點。
當時黨知溫喜歡蹲在安靜的病患區樓道角落看大孩子不用的課本,那個姐姐也總樓上樓下的跑,一來二去她們就熟了,黨知溫知道老師們的囑托但她不以為然,她甚至親自問了那個姐姐。
姐姐拿她當大人一樣聊起來自己的過去,重男輕女的家庭,第二個女兒,她不那麼做怎麼争取自己的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