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假期一眨眼就結束了,周日開學英語老師依舊堵在門口檢查作業。那天除了早上早自習老趙講了幾句關于明天考試的注意事項,然後就不見蹤影,據說是領卷子去了,讓馮楠楠去看自習。
“咱們不是考過了嗎,怎麼又要期中考試?”黨知溫問道。
“那次隻是幾個學校初一組織的,這次是全校統一的。”艾君安給黨知溫解釋道,“相當于是這次期中考試全市的統考算是給期末考試做準備。”
“哦,原來如此。”黨知溫面色平靜,他已經在河北考習慣了,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
考試那兩天對黨知溫來說和上一次沒什麼太大變化,唯一的區别就是她從食堂搬到了一班,周圍有一些認識的同學。
這次考試不隻有之前的八個學校還有幾個其他區的重點和準重點,成績下來的時候黨知溫依舊是毫無争議的第一,還是比第二個高出二十多分,但第二名卻不是趙子航,趙子航隻考了第三名,第二名是一個叫盧燕傑的人,她比趙子航考了兩分,她是在另外一個區的非重點學校的。
黨知溫開始隻是驚訝了一下的,但隻是一下,畢竟高手太多了,她之前在河北也從沒考過第一,她曾經在河北原來的學校就見過一種“牲口”除了語文作文其他的都不扣分,對方也沒有像黨知溫一樣提前學課程,就是安安心心寫作業考試前複習一下,然後他就能不扣分。
雖然來了這邊她是第一但也是教育水平的差距導緻的,黨知溫知道自己不是天才。
她能平靜趙子航可平靜不了,趙子航家裡更平靜不了。
周六黨知溫又被陳希塞進了寫作班,這次考試她的作文寫的不錯,語文考了116.5,單科年級第一,陳希覺得上這個班還是有用的,雖然黨知溫不喜歡。
來到補習班,黨知溫在後面找了一個老師難以注意到的位置坐下,她書桌上面放着筆記本下面放着高二第二學期的語文卷子,老師在前面講課,要求記筆記的時候黨知溫就爬上去寫兩筆,不記筆記的時候就在下面刷語文卷。
正在黨知溫配合的正天衣無縫時,班裡闖來了一個男人,男人長得并不高長相四五十歲,挺着啤酒肚,穿着深藍的的短袖,黑色西裝褲,腰間還挂着一串鑰匙。
男人走進來,身後站着低着頭的趙子航和他滿臉怒氣的母親,男人粗魯的推開老師,站在講台上用福建口音的普通話,問:“誰是黨知溫?”
“有什麼問題嗎?”黨知溫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幫他寫作業來!”男人揪着趙子航的衣領一把将他推到在過道上。
“這是哪輩子的事兒?”黨知溫皺着眉頭看向趙子航。
趙子航的頭埋得更深了,眼淚滴在教室的瓷磚上,男人看不慣他有些懦弱的樣子,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趙子航面前,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将趙子航踹到了黨知溫面前,“說話!”男人聲音仿若驚雷炸開在趙子航的心中,他顫抖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說:“五一那天,我問你的那道題。”
“幫你寫了一道函數題也算是幫你做作業呀!”趙子航點了下頭,黨知溫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那我還幫你講過題呢,我這裡還有底子,大家都知道。”
黨知溫把筆記本翻到前幾頁扔在趙子航身上,一家三口欺負一個小女生,班裡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附和,“就是,黨知溫為了給你講題還被老師罵了。”
“你這樣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趙子航你是不是有病!”
同學們東一句西一句的,讓趙子航低着頭不敢出聲,男人和趙子航媽媽則黑了臉,男人走到趙子航面前擰着他的耳朵,問:“是這麼回事兒嗎,你不是跟我說黨知溫給你寫作業打擾你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