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無聊就翹課,看給你們慣的!”陳希的棍子眼看要落下,艾君安拉着黨知溫立刻逃到艾澤身後。艾澤攔下了暴怒的陳希,陳希對着落荒而逃的姐倆吼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别讓我逮着,逮到了看我怎麼揍你們。”
二人跑進電梯裡陳希的暴怒漸漸遠去與她們無關。
回到房間裡,黨知溫把新的課本拿出來與原來學的對比,其實沒有什麼太大差别,但驚喜的是在這堆資料裡她找到了一整套沒有寫的江蘇往年高考數學試卷,黨知溫将這本卷子收起來希望後面學完高三的複習時在做。
将這些買來的筆記分類好,可以用的留下不能用的扔掉,收拾好後,黨知溫繼續寫卷子。
高考那幾天對于黨知溫來說很冷清,之前在福利院一到高考那幾天老師們就會讓大孩子帶着小孩子坐在高中的學校門口等待參加高考的哥哥姐姐,給他們送傘送水。今年隻有她獨自一人在這裡,她不知道河北今天有沒有下雨。她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正在她憂愁之際,狗頭軍師的電話來了。
“有何貴幹,美女?”黨知溫問道。
“我和你說一事兒呀,你别跟别人說是我說的,因為别人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不告訴你我良心過不去。”
“啥事兒讓你這麼糾結?”黨知溫打開免提,繼續寫物理題。
姚雨柔那裡沉默了一瞬,說:“黨見秋生病了。”
“額。”
“是癌症。”
“什麼!?”黨知溫放下卷子拿起手機,她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沒有拿穩手機掉在地毯上。
“好像是什麼骨癌,她之前一直說腿疼就是因為這個,她腿鋸了在北京,癌細胞又轉移到了肺裡,時日無多。”
黨知溫聽着姚雨柔的描述,聲音顫抖的問:“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人跟我說?”
“就你爸媽接你走那天,你們院長去宿舍給你收拾褥子什麼的時候。見秋跟你們院長說她腿疼,你們院長就給她請假去拍片子。你剛到福建我給你打電話的第二天你們院裡的老師就來給見秋收拾褥子什麼的說她要動個大手術暫時回不來學校了。我那時候就像給你打個電話但是那個老師說你剛過去别打擾你,見秋過兩天手術做完就回來了。
前兩天學校組織捐款告訴我們見秋得了骨癌腿已經鋸了,癌細胞還在肺裡,我本來想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但高老師和你們院長都不讓我說,怕你擔心,但是我考慮了兩天覺得你和見秋關系那麼好不告訴你,我估計會後悔一輩子。”
黨知溫拿着手機,雙眼猩紅沒有眼淚但身體忍不住顫抖,用了很久,才問:“你你知道,她的病房嗎?”
“不知道。”姚雨柔說,“我也想去看看她但是老師不讓去。”
“謝謝。”黨知溫挂斷了電話。她從微信最下面找到了一個頭像是加菲貓,微信名叫“啧啧”的,她打視頻過去對方沒有接,一次兩次三次,最後她又打語音秒接。
“黨知溫你有病吧,午休呢的幹嘛給我打電話?”對嗎傳來一盒女生慵懶中帶着責備又有些無力的聲音。
黨知溫沒有理會對方的責備而是問:“你在哪?”
“你搞什麼?”
“你在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