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蕊看着黨知溫,她不确定的問:“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你覺得我有那麼閑嗎!”黨知溫回看她說,“你挺勇敢的,你在你爸那鬼玩意兒的威壓這麼多年還可以意識到他們在欺負你,你沒被他們同化認為這是争取的,你就是勇敢的!”
陳心蕊被黨知溫的話定在了原地,她從來沒想過不同流合污也需要勇氣,她一直以為勇氣隻是反抗,而她是懦弱的。
黨知溫看着滿臉震驚的陳心蕊,沒說什麼把合同放回她手上自己離開了。
等他們再見面就是在十月中旬,黨知溫大腿拆線後,回到學校。
黨知溫第一天回校她的位置前圍滿了問東問西的同學,她的事情沒有通報到學校,艾澤來請假時也隻是說她的腿被劃傷了縫了針這段時間來不了,具體的什麼都沒說,而艾君安與黨知溫也早就統一了口徑說是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摔得。
不過同學們的新鮮感來的也快走的更快,大家的新鮮感都沒堅持到第三節課就被運動會吸引走了。
運動會在這幫十三四歲的孩子心裡等同于在學校玩一天,所有人都很積極,不過不包括黨知溫。
黨知溫對于運動會唯一的記憶就是在小學時被老師摁在操場曬半天,别人都有那種挂風扇的太陽帽,而她自己隻能帶着一個鴨舌帽,半天下來頭發都濕了,還要在沒有空調的教室上半天課,她以前的頭發又長又密,捂着頭皮與酷刑沒有差異。
所以在老趙統計班裡參賽項目時,黨知溫主動舉手說:“老師我腿還沒好,能不能不去。”
“不行。”老趙說,“我讓你去做觀衆又沒有讓你去做跑堂,初三五班那個班長,人家左腿截肢,去年還參加了短跑呢,和人家學習學習這種精神……”
老趙在前面長篇大論的演講,從對方的不怕困難的精神講到學習成績,在開始那對方與班裡的同學比,主打一個煩死人不償命反正總結到最後就是都得去參加運動會,一個人都不許離開。
最終黨知溫被摁着去了操場,不過老趙還是比較人性的在運動會當天給她安排了個雅座,觀衆席的最最前排,緊挨着出口,上廁所什麼的都很方便,要說不方便的肯定就是遠離了她的小圈子,艾君安陳心蕊他們都在領外一頭。
班裡的這種集體活動,大家都是找自己的小圈子坐在一起的,家境較好的都是圍着馮楠楠坐在最裡面靠近家長席的位置,方便家長來看孩子,差的自然就坐在了邊邊沿沿,而且家長都很忙,住的也遠不一定會來,就算來了也不大會找老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