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家庭醫生随叫随到,你大膽的說。】
【那華苔,不是,那冉苔與貴妃确實長得像,兩個都是美人。】
【确實,貴妃若是見到了冉苔,沒準會比現在疼惜她幾分,可惜,現在她應該隻想救兄長。】
秦英鸾道:“我知道娘娘是聽說了都府尹的判罰,又擔心曲陽伯被彈劾,這才提前找我父皇求情來的,可貴妃有沒有想過如此把天子置于何地!”
她正色道:“我父皇治下的京都衡都,竟會出現偷換嬰孩如此惡劣之事,今個是伯爺包庇無罪,明個就會是侯爺偷放,若是不殺雞儆猴嚴加懲處,豈非縱容此事橫行?”
“孩童乃我大景立國之根基,盛世之未來,倘若此事成風毀我國本,貴妃娘娘你來擔這個罪責嗎,你又擔得起這個罪責嗎!”
“我……”貴妃被她兩頂大帽子“哐當”砸了個頭暈目眩,哪裡還知道如何反駁。
秦英鸾接着道:“我這做其實是為了救曲陽伯啊!”
“救我兄長?”貴妃呐呐反問。
“對啊,”秦英鸾眼神誠懇,“貴妃娘娘你想,你算得上我半個庶母,曲陽伯也算得上半個自家人,我把他懲治一番不過是做做樣子動動皮毛罷了,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要是下手那才是動辄骨血啊!”
“是這樣嗎,”貴妃還有些蒙着,遲疑的問道。
“對呀對呀,”秦英鸾連連點頭,“五十闆子而已,養兩個月就好了。”
秦英鸾灑脫的擺一擺手:“不用謝!”
說錯咯,天子心下暗想。
果然,若不說這五十個闆子也就算了,一提起這五十個闆子,貴妃就想起來傳信的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比比劃劃的描述曲陽伯夫婦被打得皮開肉綻,幾個少爺也被掌捆的臉頰高腫輕易見不了人。
好啊,還敢耍我。
貴妃憤怒道:“昭陽公主既說是一家,又為何下此狠手,那是我的兄長也是你的舅舅,闆子是都府尹發的令,可掌嘴是你說的吧!”
說錯咯,秦英鸾心下暗笑。
“放肆!”隻聽天子怒斥一聲。
貴妃立刻跪倒在地,可還是不解的擡頭望去:“陛下……”
她不明白,可秦英鸾明白的很。
天子登基之前不得寵愛,自然便飽受先帝寵妃愛子之苦,尤恨不尊嫡長混淆尊卑,登基之後更是不允許任何人動搖中宮的位置。
他一輩子都沒立過皇貴妃,就是因為皇貴妃不同尋常妃子,而是位同副後,在這點上,他不會給任何人留有念想。
天子已經算得上很寵愛貴妃了,可上輩子貴妃的倒台便是來源于她試圖用手段扳倒徐皇後,卻被察覺的天子一怒之下打入冷宮,一向容易心軟的他連一點遲疑也不曾有。
秦英鸾悠閑的聽天子怒斥,扒拉彈幕看。
【原來最嫡嫡道道的在這呢。】
【公主尚且如此,不敢想若是有個皇子,地位該有多穩固。】
【那還是不一樣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像秦英鸾一樣生在吉兆之時的,這也有加成吧。】
這頭天子還在說:“昭陽這麼說那是她尊敬朕,你如何能應承?她的舅舅隻有一個,就是皇後的兄長,隻此一回,再敢失言休怪朕沒提醒過你!”
“是是,是臣妾說錯了話,再也不敢了。”貴妃惶惶跪在地上應道。
“好了,你回去吧,”天子擺擺手,“這事你不用管了。”
秦英鸾看着流淚的貴妃恭敬的倒退出乾和宮,這才跑到天子身後,伸出小拳頭為他捶背。
“父皇也不要生氣了,不然要長皺紋了。”
“你這丫頭,”天子拍了拍她的手,又感慨道,“你今天這段話說的倒是不錯,你阿娘将你教養的很好。”
天子把她拉到身前,欣慰的道:“我們琬琬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說話做事很有條理。”
秦英鸾打蛇随棍上,開口道:“那父皇是不怪罪我今天這麼做,也徹底放心我出宮了?”
“我又有哪次是真的怪罪過你?”
“至于出宮,徹底放心是做不到的,”天子捏了把她聞言皺起的臉蛋,溫聲道,“女兒再大,做父親的也不會放心出門,隻是,我也該适當的給琬琬一些機會,去見見外面的風景。”
“多謝父皇,”秦英鸾這才高興的應了,又道,“我剛看外面有個小太監做錯了事被齊茂罰了,我想向父皇求個恩典放了他,不知道行不行。”
天子道:“這點小事還用跟朕說,你去和齊茂說一聲就成了,什麼小太監還能讓你記着。”
秦英鸾笑眯眯道:“我聽是個叫王澤的,見他有些臉熟。”
再臉熟不過了,王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