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綠色的瞳孔,看久了便給人一種原始森林裡野獸的錯覺,裡面布滿了恐怖的氣息,但可惜散钕看不見。
男人的語氣中充滿譏諷:“散,你又沒法窺探我的内心,何必要對我用這一次如此寶貴的機會呢。”
散钕略顯疲憊的閉上了眼,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男人的臉,他有些惡煩的側開了臉:“别用你的髒手摸我。”
“瑟,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脾氣還是那麼火爆。”
散钕頓了一下,随意的扯過前台一張紙,狠狠地擦拭着手。
“等什麼時候你的臉能和你的脾氣一樣就好了,别整天冷冰冰的。”
她雖然看不清,但還是精準的将紙扔進了垃圾桶,以及精準的刺傷白發男子:“哦,不好意思,我怎麼忘記了,像你這種沒有心的家夥,哪有溫度啊!”
話音未落,散钕的臉就被打的偏過了過去。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瘋狂燃燒,她上前掐着男人的脖子。
對面男人的手一開始沒有反應,但在散钕掐到他的第三秒,他便迅速的掐住了散钕的脖子。散钕能感覺到對面下了死手,她的脖子被死死鉗住,無法呼吸到新鮮空氣,一瞬間瀕臨斷氣,但被她掐住的男人也不比她好多少,他臉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微微突出。
散钕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似乎下一秒就會将指甲插進去。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從會議室走出,原本挂着笑容的臉,在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直接垮了下來,他疾步向掐着的兩人走過來。
在遠處深深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着他們打架的雙胞胎姑娘,惡狠狠的開口:“你們兩個是死的嗎。”
兩人被他罵了,也不敢吭聲,略高一點的女孩後背上趴着一條黑王蛇,似乎是感受到了它主人的害怕,黑王蛇有些不耐的吐了吐蛇芯,又在視線看到男人臉的那一刻,縮了回去。
“一個個都急着去投胎!”
男人很帥,但隻要你仔細看過去,就會渾身顫栗,因為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血管。就好像一不小心,他的血管便會不管人皮的管制,破土而出。
而此人便是如今靈的首領——迩楠,也是剛剛照片裡俊郎的少年郎,隻是如今已然不複當年。
被散钕叫做瑟的男子,聽到制止聲,并沒有停手,而是在那個男人走過來之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一起出任務,為什麼隻有你回來了?”
散钕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将手松開了,她瘋狂的感受着被剝奪空氣的感覺,嘶啞着嗓子喊到道:“瑟,若不是你這雙眼睛像她,就憑你對我動手這一件事,我都該直接把你殺了。”
聽到這話,瑟楠眼神一暗,但還是松開了手:“我們兩個現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怎麼敢确定你能殺了我,而不是我殺了你呢。”散
钕沒有回答他,隻是伸出一根手指,對他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瑟銀氣的兩個眼球都瞪大了:“你!”
迩楠褐色的眼睛中充滿怒氣:“夠了,你們兩個各去領罰十天。”
他的臉色很冷淡,一開口就讓剛剛還暴跳如雷的瑟銀,立馬息了聲。
一想到他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散钕内心的怒火都平複了不少。
“聽到沒,在總部私自鬥毆,你們兩個都去領十天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