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個屁，這傷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若你安分守己，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散钕居高臨下的盯着他，語氣裡充滿不虞。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靠着雙手的支撐，慢慢翻身坐了起來，他擡頭直視散钕的眼睛，似是想從中找尋到某些答案:“為什麼要救我？”

即便顧桉運沒有說清楚，散钕也明白他是想問自己，在他重傷昏迷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了結了他，反而把他帶了出來。

散钕嘴角微微上揚:“你當我是傻子呀，你是這個世界的系統，我若是把你殺了，這個世界必将大亂，到時候我就成罪人了，這……并不值當。”

看到對方逐漸發白的臉色，散钕也盤腿坐到了他的身邊，她彎了彎唇，玩味的看向他:“還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并回答了。”

見他不做回答，散钕也沒有生氣，而是支着下巴靠近他:“你要是不問，我便問了。”

“咳咳咳”，顧桉運被眼前的人氣得快要吐血，她倒是給自己一個思考問題的時間啊。

被散钕步步緊逼，他這才随意從腦子裡提取一個問題“我該……怎麼稱呼你”。

這點傷雖然對顧桉運來說不算什麼，但的的确确的影響了他，平時裝作高冷的他也會被散钕的幾句質問的話，怼得将要吐血，甚至說個話都要緩半天。

“抱歉，是我的失禮，我的稱号為散钕”，看了一眼顧桉運虛弱的樣子，散钕那沒有任何情感的的心徒然生出了一絲愧疚:“你……沒事吧？”

顧桉運并沒有去深究她語言裡的‘稱号’二字，而是淡淡的白了散钕一眼:“托你的福，暫時死不了。”

聽到他的話，散钕無奈的撇了撇嘴，心想他這張嘴倒是和馬承榆不相上下。

“既然你暫時死不了，那你再給我一部手機吧。”

“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要不是你，我的手機也不會進水，現在手機死機了，我不管，你就是要再賠我一個。”

顧桉運緊緊捂住傷口，内心告誡自己不要激動:“你自己又不是沒有錢，馬家家大業大也不會在意一個小手機的。”

“那不一樣。”見對方不解的眼神掃過自己，散钕又道，“歸根結底那也是馬家的錢，跟我可沒有任何關系。”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話一出，直接給散钕氣笑了:“你神經病吧，剛剛不是說過了，因為你，手機才壞的，你不應該賠我一個嗎！”

見對面逐漸沉默，散钕就當他同意了，“好了，還跟之前一樣，一換一，該你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