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顧桉運并沒有胡洛弦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是有些慌亂的拽住胡洛弦的衣領。
“你胡說什麼呢,你們倆就見了一面,你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敢喜歡她,你不了解她……她不是個好……”。
說到這,顧桉運也知道自己由于太在意胡洛弦所以說錯了話,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猛然斷了話頭,肯定會引起他的追問,于是隻能含糊不辭道,“反正你不能喜歡她!”
胡洛弦心底的那點尴尬被顧桉運的話沖擊的絲毫不剩,本來他是擔心現在不說出來‘喜歡散钕的這件事’,以後要是被這對小情侶察覺了就不好做朋友了。
畢竟喜歡兄弟喜歡的人,算不上是君子所為,所以他想解釋一二。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友竟然惡意诋毀自己喜歡的人,這擱誰身上誰能忍,他一把推開攥着他衣領的顧桉運,語氣充滿不虞。
“那她既然在你心裡不是個好人,你為什麼還要喜歡她呢!你真可笑,我本來說出這件事就是為了讓以後我們不鬧别扭,怕你知道你的好友一直惦念着你喜歡的人後心裡不舒服,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想她的!”
顧桉運有些慌了神,可他是在沒法将一切告訴胡洛弦。
不是怕顧桉運管不住嘴說出去,而是不想讓他遭受威脅:“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能解釋什麼,但我真的可以告訴你,胡洛弦你喜歡她是錯誤的、是會下地獄的!”
胡洛弦這次是徹底惱怒了,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早就不是朋友了,是家人。
可如今被他當做家人的顧桉運正在遠離他,這種感覺胡洛弦實在是不喜歡:“顧桉運,我是看出來了,你也喜歡她,可你口口聲聲都在诋毀她。
你敢把和我說的話當着散钕的面再說一遍嗎?
你不敢,顧桉運。
你不僅不敢說,也不敢看她、不敢直視她,你對她有愧對嗎?
對嗎,顧桉運!”
“這些都和你無關,你别管”,顧桉運雙手緊緊的攥着胡洛弦的肩膀,有些話沒必要讓胡洛弦知道,而且他也說不出來。
顧桉運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為什麼見了散钕一面就徹底深陷其中,可現在他能做的就隻有趁着胡洛弦的愛還不夠深刻時,将它拔下,他苦口婆心的勸着胡洛弦:“相信我,胡洛弦!喜歡她是沒有好下場的!”
胡洛弦一把拂開他的手,根本不聽他的勸解,而是一股腦的拉着顧桉運想往外走:“走,和我一起出去,把這件事跟她說清楚。”
顧桉運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除去這個身份,他還是一個武力值很高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他不想傷害胡洛弦,隻是單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讓他明白。
但現在顧桉運算是想明白了,兩個人如今都被不知名的感情蒙蔽了雙眼,即便再辯證下去、再解釋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顧桉運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兩個人之間的刺,于是他直接強勢的指着胡洛弦的鼻子:“胡洛弦,我說了這件事和你無關。這兩天我也不會在這裡呆,我和你一起走,但你真的不能喜歡……”
胡洛弦看着那根指着他的手指,一股無名之氣從他的丹田傳出來,沖上他的大腦,遮住他的眼睛:
“用不着你陪我。
顧桉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在利用她,是散钕身上有什麼你想要想得到的東西是吧!你可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