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渾身的溫度做不了假,再三思索之後,散钕還是敲響了浴室的門,關切的聲音響起:“桉,發燒了不要洗澡,快點出來。”
浴室裡半響才有顧桉運的聲音,悶悶的卻又帶着兩分慌亂:“沒事,我沒發燒,隻是天太熱了,你回去休息吧。”
散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他可是自己計劃中的關鍵人物,不能出任何纰漏。
隻要沒到那天,一切錯誤都可以被彌補和修改。
“我擔心你,桉運。”
見他還是不回話,散钕最終妥協了:“我就在這等你,你什麼時候出來,我什麼時候離開。”
意識到自己的語調有些強硬,散钕被迫補上了一句:“好嗎?”
大概十分鐘後,散钕的腿都在沙發上坐僵了,她沒有那麼傻,也不可能在某個地方站十分鐘的,早在她說要等顧桉運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在沙發上坐着。
一個玩物而已,開心的時候可以随意逗弄下,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
顧桉運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裡出來,而散钕早在聽到開鎖聲的那一刻就竄到了門前,制造自己一直在那裡等他的假象。
這可給顧桉運感動壞了,在散钕‘愛意’的表現,他想也沒想就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兮,我不想你去找他”。
散钕微微一愣,大腦急速轉動,思考着他話。
但散钕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僅憑這一句話,她也無法剖析出多餘的東西來。
隻能裝模作樣的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将自己内心的不明白刻在臉上,笑着望向顧桉運,輕輕開口道:“為什麼?”
顧桉運張了張嘴,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散钕說那會兒發生的事情,他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個字:“他……”,說出了這個字之後就像石沉大海一樣,再無消息。
散钕強忍着對顧桉運的無奈,面不改色的将毛巾蓋到他的頭發上,也沒幫他擦拭,而是口是心非的安慰道:“沒事的,桉運,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承擔,别瞞着我。”
顧桉運聽見散钕安慰他的話,心裡一陣酸楚。
在這一瞬間顧桉運是真的起了想把這整件事從頭到尾的告訴散钕,可他不想散钕為了這幾句話而傷心,最終還是決定半真半假的說個理由:“他也喜歡你,我不想你去見他,尤其是你們倆個人單獨見面,我會吃醋的。”
散钕面上害羞,心裡卻不屑的啐了一口,這個顧桉運想必是怕她問胡洛弦在廚房發生的事情,這個恐怕就是他找的借口,為的就是能從源頭上解決這件事。
“那我就不去見他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散钕平靜的看着顧桉運,用心教着做人的他道理:“不要為了我,和朋友親人離心,他們才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什……什麼!”顧桉運大驚失色的望着眼前這個沉着冷靜的女子,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即将被抛棄,即将被兮二次抛棄。
顧桉運會裝,但卻玩不過散钕,裝模作樣是可是散钕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