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钕的話剛落地,樸月苒的臉上就浮上了一絲不自然,可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是啊,我接到這個任務也很疑惑,但這畢竟是我的恩人讓我做的事情,所以我隻能做下去。”
樸月苒不再看散钕,而是在散钕看不到的地方,貪婪的盯着駕駛座那人的背影。
散钕險些不顧形象,翻出一個白眼來,可一想到周圍還有兩個小孩子,也就忍住了。
但樸月苒那眼神真的是有些炙熱,即便散钕看不見,也差點被燙傷。
“咳咳咳”。
散钕發出的動靜,令發呆出神的樸月苒回過了神。
沒等她們開口,散钕便特别貼心的将一切空間留給她們兩人,自顧自的靠在車門上,閉上眼睛假寐,還不忘給她們放個台階:“我有點困了,先睡會,到了喊我就行。”
樸月苒看出了散钕的疲憊,沒再多說,隻是貼心的調了車裡的溫度,怕給剛剛淋雨的散钕凍感冒了。
一個小時後,散钕被樸月苒叫醒了。
幾人到的地方是樸月苒的私産,即便沒有人照顧她,她也是切切實實的白家大小姐,更不用說這一輩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喽。
這處宅子不僅地段很好,物業的服務态度也好,看到住戶帶來兩個人進來也一同登記了,沒有因為畏懼權勢就直接放行。
樸月苒瞟了一眼她們兩個人簽的名字,一個正常,一個簽的則是檸檬。
也是,靈的名字,哪是那麼容易就讓她窺探到的。
今天是樸月苒親手做的,她不像散钕是個十指不沾春陽水的貴人,她的流放和在這裡的孤獨都讓她學會了一個道理:隻有自己才是能夠依靠的人,其他的都是浮毛。
“散神,我讓阿姨回去了,今天這飯由我來掌勺,不知道好不好吃,您見諒啊。”
樸月苒一邊端着飯菜出來,一邊對着坐在沙發上的某位大神說着話。
一聽這話,陸樂姮趕忙站起身跑進廚房幫樸月苒端菜,在做飯的時候她就已經去過廚房,準備給樸月苒打下手,但被拒絕了。
而沙發上的另一個人并沒有動作,還是一如往常的揉捏着手裡的花骨朵。
直到飯桌上擺放完盤子,散钕這才将手裡殘破不堪的花重新插進花瓶裡,即便那花連花瓣都掉了幾片,還是能十分清楚的看出它的種類。
與它周圍的五顔六色卻又極其寡淡的花不同,它原來是清爽的紅粉色,現在變成了熱烈的紅黑色,十分招人喜歡。
“嗯,不錯。”
散钕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樸月苒還以為是這飯的味道散神不喜歡,差點就站起來準備再做一頓了。
還好之後又聽見了散钕沒說完的話。
散钕并沒有因為自己吃的少而貶低樸月苒的廚藝,反而先誇她做的好吃,随後才解釋道:“我原先吃過飯了,如今不是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