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此緩步前行,身後此起彼伏的狗吠聲絲毫未能拖慢他的腳步。
這群賤蟲就不能讓我安靜的看文件嗎?
為了不讓我掌握蟲族大體信息竟然用這麼下賤的方式。
悠此來到露台靜靜的看着紅鈴樹海。紅鈴樹海在夕陽下翻湧如血,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走訪了蟲族所有機要部門軍隊已盡在掌控,科研部也難逃他的掌心。
每一次殺雞儆猴都經過精心算計,每一分權力的攫取都恰到好處。
“等我将前五十位王夫一一除去……”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欄杆上收緊,指節泛白,“等到新的蟲母誕生之時……母親就隻屬于我一個人了……”幽暗的眸子裡翻湧着病态的執念,嘴角的笑意逐漸扭曲。
“哥哥又在盤算怎麼殺死大家呢?”悠年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甜膩得令人作嘔。
悠此眼中的瘋狂瞬間凝結成冰。他緩緩轉身,隻見悠年刻意穿着露腰的裝束,那道猙獰的傷疤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怎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了?”悠此召喚蝶刃直指悠年的心口想要将他一擊斃命。
“哥哥上次的獎勵當然讓年年喜歡,年年恨不得全身都是哥哥的痕迹。”悠年帶着滿足的笑意撫摸着腰間的傷痕。
悠年看着真下狠勁準備将自己擊殺的悠年有些故作傷心道:“不過哥哥這次是真想殺了我呢~”
“可是哥哥我可是和你最相近的蟲,整個蟲族隻有我和你是最匹配的……”
悠此用蝶刃将悠年的右肢砍下,霎時間鮮血淋漓。
“我說過,你這隻未經我同意而創造污染我基因的臭蟲不配喊我哥哥。”
悠此看着回旋在自己手上沾血的蝶刃,有些嫌惡道。
悠年用僅剩的一隻手捧着臉嘟囔着:“那可怎麼辦呢?哥哥………蟲族所有蟲都知道你是我哥哥………”
悠此打斷悠年:“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蟲母不會喜歡替代品的,我也厭惡替代品……”
悠年像是提取到哪一個詞彙後,臉瞬間通紅起來:“我是哥哥的替代品……謝謝哥哥………”
“我和哥哥很像嗎?很像的話,哥哥會不會愛上我?”
悠年輕撫着自己的眉眼:“這裡最像哥哥了……哥哥會不會将我幻視成你呢……”
悠此連眼神都未施舍給發瘋的悠年,隻是淡淡地擡眸,對着幽深的紅鈴樹林輕聲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樹影搖曳,一道修長的身影自绯紅的鈴葉間翩然落下——是阿修斯。
他單膝跪地,紅發垂落,唇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還未開口,便聽悠此冷聲命令:“我說全部下來!”
刹那間,悠此磅礴的蟲壓轟然釋放,空氣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門外傳來“吱呀”一聲輕響,鎮澤推門而入,而另一側的樹影裡,聖德斯也緩步走出。三人目光相撞,彼此眼中皆是晦暗不明的敵意。
最終,他們齊齊跪伏在地,姿态恭敬,卻各懷心思。
悠此看着他們,唇角微勾,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
“啪啪啪!”
“你們倒是越來越放肆了。”他緩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們的脊梁上,“别忘了,我現在仍是王夫榜上的雄蟲,而你們擅闖我的領地,是在挑釁我的權威嗎?”
話音未落,威壓驟然加重!
“噗——”
悠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聖德斯和阿修斯的呼吸也瞬間紊亂,唯有鎮澤神色不變。
悠此眯起眼,蝶翅倏然展開,藍紫色的蝶粉在空氣中閃爍,他懸于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們。
“怎麼,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無數蝶刃在他身後凝聚,寒光凜冽,隻需一念,便能将他們絞成碎片。
悠年看着沉默的三人,默默的後退至後方。
卻被悠此再次用蝶刃砍下手臂。
“我讓你們動了嗎?”悠此居高臨下的望着寒聲道。
随後悠此他緩緩降落在阿修斯面前,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說,你來我這是想做什麼?”
阿修斯仰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炫耀的笑,卻在悠此冰冷的注視下,乖順地低下頭:奴……是來獻上心髒的。”
悠此眉梢微挑,饒有興緻地收回蝶翅,落在他面前,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哦?那你帶來了多少顆心?”
阿修斯癡迷地望着他,聲音甜膩得近乎蠱惑:“自然是奴全部的……身家性命,都獻給殿下您啊~”
他捧出一枚空間戒指,眼底閃爍着病态的狂熱。
悠此滿意地接過,指尖摩挲着戒指上的紋路,精神力探入其中堆積如山的珠寶旁,是一顆顆仍在跳動的心髒。
“呵,倒是識趣。” 他輕笑一聲,将戒指戴在手上,銀白的指環襯得他肌膚如玉,格外昳麗。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另外三人的眼神瞬間陰鸷,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阿修斯卻毫不在意,反而興奮得渾身顫抖,癡狂地盯着悠此戴着戒指的手指,仿佛那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恩賜。
悠此漫不經心地瞥了他們一眼,紅唇輕啟:“既然是來上供的,那這次……就饒你一命。”
“那你聖德斯,你來上供什麼?”悠此走向跪着的聖德斯問道。
“媽媽,我來上供我的性命。”聖德斯仰起臉,碎金般的發絲下,一雙金色的眼眸盈滿淚水,癡迷而虔誠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