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此張開翅膀快速的來到刑場,就看見他們要将安米爾推進布滿毒素的粉碎機中。
悠此連忙用蝶刃殺掉要将安米爾推入粉碎機的兩人。
随即迅速落地将安米禾身上的繩索斬斷,便将他抱入懷中。
他赤足踩在濺血的行刑台上,素白寝衣被夜風掀起,露出身上未愈的電擊傷痕。
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輝,卻照不亮那雙燃燒着怒火的豎瞳。
“誰準你們……”他聲音很輕,卻讓全場蟲族齊刷刷跪倒在地“動我的蟲母?”
跪在最前排的刑官顫抖着擡頭:“殿下,這是指揮官和其他王蟲的命令。”
“命令?”悠此悠此輕笑一聲,足尖挑起刑官的下巴:“我的命令你聽不到嗎?”
話音未落,刑官的瞳孔驟然緊縮,下一秒,他的頭顱在衆目睽睽之下爆裂開來,鮮血濺灑一地。
說完便看着眼前的安米爾。
那是一個纖細的身影,漸變紫發淩亂地披散着,一雙星星眼脆弱而濕潤,滿身傷痕地靠在悠此身上。
他的肌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安米爾虛弱地睜開眼,露出一個破碎的微笑:“您來了。”
悠此的心尖像是被什麼狠狠攥了一下。他俯身将安米爾打橫抱起,指尖輕柔地撫過對方手腕上的鐐铐傷痕,聲音低啞:“殿下,我來晚了………”
此話說完,安米爾瞬間流露出幾滴眼淚:“對不起,我出賣了你的信息但是………”安米爾窩在悠此懷中小聲的抽泣道。
“我想活下去。“安米爾沙啞的聲音說着,讓人不自覺的憐憫。
悠此已經在蟲網知道了大概信息。
安米爾聯邦從200年前竊取的信息制造出來的實驗體,是兩萬多個實驗體中唯一能連接蟲網的蘭花螳螂………
悠此輕拍安米爾的後背安撫道:“殿下你要不必自責您是蟲母整個蟲族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悠此看着台下跪伏的衆人綻放出自己的蟲波和信息素,用這些安撫着安米爾。
卻不料悠此的蟲波和信息素和安米爾的蟲波和信息素,在空氣中交纏纏繞。
他猛地低頭,額頭抵上安米爾的額頭,聲音近乎顫抖:“媽媽,我終于找到你了……”
…………
悠此與安米爾相擁許久,直到遠處傳來翅膀振動的聲響。
悠年率領一衆王蟲姗姗來遲。
悠此冷笑一聲,抱着安米爾淩空飛起,懸于刑場之上。
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徹整個蟲族領地:“尊貴的蟲母已誕生,衆位臣服吧。”
悠年展開粉色的蝶翅,飛至半空與他對峙:“哥哥,您才是真正的蟲母!而他……”他指向安米爾,眼中閃過狠厲,“不過是聯邦制造的仿品!”
悠此連眼神都未施舍給他,隻是輕描淡寫地擡手。
“唰!”
一道巨大的蝶刃憑空凝聚,寒光閃過,悠年的頭顱瞬間與身體分離。
他的表情甚至來不及變化,眼中的憤怒尚未褪去,便已凝固成永恒的不甘。
“咚。”
頭顱滾落在地,鮮血染紅刑台。
全場死寂。
悠此抱着安米爾緩緩降落,赤足踩在血泊中,聲音冰冷:“現在,還有誰有異議?”
說完悠此又将眼神擡給了鎮澤和聖德斯和阿修斯。
鎮澤依舊癡迷地看着台上意氣風發的悠此,猛地跪下:“永遠臣服于主的安排。”
聖德斯看着跪下的鎮澤也跟着跪了起來:“永遠忠誠于媽媽的命令。”
阿修斯看着跪着的兩人和悠年的頭顱也以命道:“奴永遠追随于殿下。”
在場之人隻有君知戎站立。
君知戎右手搭在左肩上恭敬的說道:“殿下,你們兩名的血脈還需要經過重重檢查才行,可否移緻重建的科研部呢?”
悠此看了一眼,已經昏迷在自己懷中的安米爾點了點頭:“叫幾個醫師過來,殿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唯你們是問………”
………
悠此做完各種檢查和抽血後,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在安米爾的出現。
卻發現比安米爾更先出來的是君知戎。
君知戎跪在地上用手捧起悠此的鞋面色深沉的說道:“殿下以為推出來一個假蟲母就能脫離我們的掌控嗎?”
“殿下~”君知戎眼中帶着深沉的愛意“接受我們的愛吧~”
“啪!”悠此狠狠的甩了君知戎一巴掌,将他整個人拍倒在地。
“如果不能一擊斃命殺掉你,那就是對你的獎賞了。”
悠此幽幽的說道。
君知戎依舊溫和的站立起來:“殿下,你該知道的,我們的系統從不會出錯………”
“但我們會給殿下您适應的時間,殿下………”
“阿此我好疼,他們對我好兇……”
一道帶着哭腔的細軟嗓音突然打斷對話。
安米爾跄着撲進悠此懷裡,纖細的手腕上滿是抽血留下的淤青。
悠此立即将人摟住,指尖撫過他顫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