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懶地躺回絲綢枕堆,對着暗處輕笑:“下一個。”
………
“賤種,憑什麼标記哥哥?”
房間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碎裂聲,悠年抓起手邊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向牆壁,飛濺的碎片在燈光下劃出無數道刺目的寒光。
“明明我才和哥哥最為相配,他們憑什麼插入我和哥哥之間?”
他的聲音甜膩如蜜,眼底卻翻湧着扭曲的殺意,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着指縫滴落,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暗色。
他又抓起一個花瓶狠狠砸向鏡子,碎片飛濺中,映出無數個他扭曲的臉。
“咚咚咚……”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暴怒。
“敲什麼敲啊,不說了,不見你們這群雜種嗎?”
悠年猛地轉頭,甜美的面容因憤怒而微微扭曲。
門被無聲地推開。
聖德斯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悠年,對滿地的狼藉視若無睹。
“迷盎司被逐出王夫之位了。”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悠年的怒火。
悠年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眼底迸發出病态的狂喜。
“真的?那個下賤的螞蟻……被哥哥抛棄了?!”
“他還被媽媽責罰打了50多鞭,現在離死不遠了……”
聖德斯嘲諷地說道。
悠年突然笑出聲來。
那笑聲起初很輕,随即越來越放肆,最後幾乎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尖叫。
他向後倒在淩亂的床鋪上,雙腿愉悅地晃動着,指尖撫過自己脖頸處那道陳年傷疤
“所以呢?” 他斜睨着聖德斯,甜膩的嗓音裡帶着譏諷:“第三王夫大人,專程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聖德斯低下頭捏緊拳冷硬地吐出兩個字:“結盟。”
他突然笑得更加誇張,甚至捂着肚子滾在床上,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至極的笑話。
“和你?結盟?”他坐起身,歪着頭,天真又惡毒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和哥哥基因匹配度高達72%的完美作品……需要和雜種合作?”
聖德斯眼睛綻放出一絲殺意,但又很快壓制住。
“可是君知戎和阿修斯結盟了,鎮澤我們單個打不過。”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還沒确定結盟關系。”
聖德斯金色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言語卻越發寒冷:“你既沒有我和鎮澤強,又沒有君知戎的均衡,也沒有阿修斯的技術,除了和我結盟你遲早會被踢出王夫之位……”
悠年拿起床櫃上的台燈便砸了過去:“那又如何?我和哥哥是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蟲。”
“哥哥總是待我和你們不一樣的……”悠年撫摸着自己的臉淡淡的說道。
“這些你們這種雜種永遠比不上……”
聖德斯躲過向他襲來的台燈,并不想再多費口舌,轉身就離開:“我隻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反正該着急的不是我……”
悠年忽然大聲的喊道:“最着急的不應該是你嗎?”
“你既沒有和我一樣的基因,又沒有鎮澤強,其他的幾人你也比不過……”
悠年繼續輕撫着自己脖頸的痕迹:“你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你才會被哥哥抛棄!”
聖德斯滿眼殺意的轉過頭,兩人皆是殺氣的對視着,随即,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
悠此這幾天順心極了。
塞納達和德斯.凱利奇,天天找着新奇玩意服侍着他。
再加上那五個人不知在忙什麼,竟然沒有再來煩他。
悠此吃着塞納達為給自己的葡萄,享受着德斯.凱利奇的按摩,靜靜的眯着眼享受着花園中的芬芳。
悠此忽然在蟲網上感受着來人,立馬睜開眼睛不耐的望過去。
隻見鎮澤穿着黑色的軍裝,随即在悠此腳邊跪下:“主,君知戎叫我來侍奉主……”他的聲音低沉而克制,卻掩不住微微發顫的尾音。
悠此不悅的立起身來:“你們就不能像之前那幾天一樣消失嗎?”
貼近了兩人也随之後退。
“還是說……”
“你們這群發情的野狗,離了我連三天都撐不住?”
悠此的指尖驟然收緊,掐着鎮澤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臉。
那雙粉藍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流轉着冰冷的光澤,像是凍結的星河。
“記住——”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滞。
“我才是蟲族至高無上的主宰。”
“你們的地位,權力,生死……全憑我一時喜惡。”
話音未落,恐怖的威壓如潮水般傾瀉而出
就在這安靜時刻。
一聲嬌嗔卻打破了平靜。
“殿下~”
德斯·凱利奇突然踉跄着撲到悠此肩頭,墨綠的長發淩亂地散落。他仰起臉,翡翠色的瞳孔蒙着一層水霧,眼尾泛起病态的紅。
“我疼……”
溫熱的吐息拂過悠此的耳垂,甜膩的抹茶信息素裡混着一絲血腥氣。
悠此煩躁地推開他,卻在觸碰到對方顫抖的身體時,不自覺地收斂了威壓。
“夠了。”
“都給我滾出去……”悠此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