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們腸炎沒得比,頂多就算個盲腸炎吧!”
一句話,讓有盲腸炎的和沒有盲腸炎的都沉默了:“……”
而陸南星。
仿佛是被“盲腸炎”中的那個“盲”給刺痛到了。
沉默了一會才推了推眼鏡,點開了八卦新聞裡配的傅常言的照片,佯裝不經意地問道:“那你看看他呢?”
“他?誰呀?你老公嗎?”
蘇文靜看完傅斯年的照片後,原本推開了手機繼續吸溜她的橙汁了,聽着陸南星這話後,她又湊上前去。
一看見傅常言的照片,蘇文靜顔狗的DNA瞬間啟動,眼睛放光忙噼裡啪啦地點評:“這個面相好哇!天庭飽滿,眼睛黑白分明還非常銳利,腮骨有肉且有光澤,簡直就是天生的掌權人!”
“雖然看着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實際上是有一顆赤子之心,赤誠良善之人!絕對是那種玩陽謀不玩陰謀的人!”
蘇文靜一面說着,還一面頻頻點頭,在自我認可這一點上做到了極緻。
陸南星聽着蘇文靜這一通分析,再看着傅常言那副傲視群雄的模樣,一張臉很快就扭曲成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樣子。
赤誠?良善?
還隻玩陽謀不玩陰謀……
這跟這男人有什麼關系??
更何況……
“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陸南星眉心都快擰成麻花了,看着蘇文靜簡直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怎麼不會了?聽過一句話嗎——”
蘇文靜端着那被橙汁高深莫測地一笑:“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隻是藏得深,又不是真的是個草包美人~”
說着,蘇文靜還自信地撩了下海棠般的長發。
陸南星:“……”
他甚至懷疑這是因為蘇文靜新追的星,是某個道觀的道士,所以她才刻苦研究了這些。
“星寶貝你别不信我的呀!我給你算算哦——”
仿佛是看穿了陸南星眼裡的懷疑,蘇文靜說着還煞有其事的掐指一算,最後笑眯眯地跟陸南星說:“你呀,最近紅鸾心動必有好事發生,說不定啊,不久後就能完成許久沒完成的心願。正所謂——”
“撥雲見日終有時,守得雲開見月明!”
陸南星:“……”
聽完這一句文绉绉的詩詞,陸南星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在心裡更堅信了她最新迷上的小哥哥,不僅是個道士,還頗有幾分文化。
“哦對了星寶,照片這人誰啊?怎麼跟你老公長這麼像?”
說話的功夫,蘇文靜手中那杯橙汁已經見底了。吸溜着杯底最後一口橙汁,蘇文靜忽然問道。
陸南星看着手裡傅斯年的照片,又回想起那天他叫自己大嫂的情景,一時間躊躇不知該怎麼介紹這人。
畢竟看傅常言的态度,似乎并不太喜歡這位二少爺……
“他……”
滴滴——!
卻聽得兩聲喇叭聲突然從身旁傳來。
陸南星與蘇文靜齊齊回頭,隻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穩穩停靠在了他們不到十米的路旁。随着二人的視線投射過來,漆黑的車窗緩緩降臨,露出傅常言那張精緻得宛如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般的側臉。
“你——”
陸南星瞪圓了眼睛,端着那杯意式濃縮猛地站起身來,“你怎麼來了?”
傅常言壓低了眼眸掃向陸南星,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四個字:“接你放學。”
接我放學?????
陸南星聽到這四個字,八百度的眼珠子險些從眼眶滾下來,我又不是個小孩子了,還用你來接我放學?!
而傅常言仿佛絲毫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狹長的丹鳳眼眯起,視線越過陸南星冷不丁地落在蘇文靜身上。
冷峻的視線激得蘇文靜整個人一激靈。
放下橙汁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彈坐起來,蘇文靜拽過桌上的包一邊走一邊打着哈哈:“傅先生下午好哇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早生貴子下次再見哈哈——”
一溜煙的,蘇文靜跑了個沒影。
陸南星:“……”
好朋友,大難臨頭各自飛。
硬着頭皮,陸南星放下那杯隻喝了幾口的意式濃縮,招呼服務生來買了單,這才背上書包慢吞吞的走進了後座。
也不知是不是開着冷氣的緣故,車内氣壓莫名比室外低了許多。
陸南星一上車就打了個寒戰,剛搓了搓手胳膊,就見一張大紅的請帖遞到了自己跟前。
他擡眼一看,就看到傅常言正手握着請帖的另一端,神色冷峻地開口:“這周末有空嗎?”
這周末?
請柬??
陸南星八百度的瞳孔一縮,不可思議扭回頭:“是、是我們的婚宴嗎?!”
一瞬間,傅常言那兩道濃黑的眉頭皺了皺,繼而轉過臉用一種遲疑的眼神看向陸南星:“你……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