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見他們兩一路肉搏撕扯,隻得把眼睛閉上,就這樣被他們兩拉扯着前進。
三人在互相拉扯中到達銅鼎附近,花堯是仙門大師姐,平時成熟穩重,隻在師父面前做小孩。但隻要遇到花流,兩人就會顯露出邪惡小孩的氣質,幼稚的相互攻擊。在他們面前,花溪都顯得成熟許多。
邪惡的青少年永遠是最讓人頭疼的。
“花溪,你就站在這等着,等我好好教訓一下第二名,再和你一起進入結界。”
“你真以為你可以永遠做第一名嗎?”
“至少比你厲害。大包胖子。”
“你!”
花堯後退幾步,和花流拉開距離。
花流立刻布陣,射出七道火線,花堯足尖一點,提劍向花流突進,那劍太快,連火焰都被斬斷。花流皺眉,掐訣變陣,被劈開的火焰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化作數百隻火蝶,從四面八方朝花堯飛去。
花堯見狀左手掐訣,右手長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完美圓環。劍光如水,形成一道透明屏障。火蝶撞在屏障上,爆發出火花,随即慢慢消散。
趁花流蓄力之際,花堯長劍指天,體内仙氣澎湃而出。霎時間,無數把長劍出現在千花台上空,直直向花流斬去。花堯以為花流會慌亂撤退,卻不料花流不慌不忙,雙手布陣,一朵巨大的蓮花虛影在他周圍綻放。蓮花瓣瓣分明,每一片都流轉着奇異符文。蓮花迎上劍光,兩者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氣浪席卷整個千花台,部分看台上的仙門弟子都被震暈了過去。
花堯身形一閃,已至花流身後。花流卻似早有預料,頭也不回,左手向後一甩,七枚銀針激射而出。
"叮叮叮——"花堯用劍将銀針盡數擊落。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花流快速轉身,抽出長劍帶着凜冽寒氣直指花堯咽喉。
花堯仰身後撤,同時左手掐訣,一道金光自指尖射出,化作鎖鍊纏向花流手腕。花流長劍一轉,寒氣暴漲,金色鎖鍊瞬間凍結碎裂。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退開數步。
“花流這家夥,居然變得這麼厲害,我還真是小瞧他了。”
“花堯師姐,怎麼樣,師弟這次沒讓你失望吧。”
“确實不錯,不過你上次就私藏蛛妖,這次怕不是有借了妖力才讓修為突飛猛進吧。”
“你胡說!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首席的實力。”花流說着向花堯揮劍。
“這把劍好像不是花流常用的佩劍。”頃刻間,花堯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花流的劍中傳來,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自己身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眼見花流的劍鋒朝着自己襲來,花堯隻能伸腿一蹬,整個人退回千花台邊緣。
花流趁機向結界竅門施法,卻沒能如願進入,探頭一看,花溪正在發呆。
“花溪,你還愣着幹嘛,快打開竅門。”花溪被花流吓得一激靈,急忙做好施術準備。
眼看花流和花溪即将進入結界,花堯大喊:“花溪,你今天要是和花流一起進入結界,我就馬上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花溪擡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并不想參與到花堯和花流的鬥争中,他隻想趕緊結束這場試煉。
花堯看出了花溪的動搖,緊接着說:“其實你并非像平時表現得一般高冷,你的内心……”
“我聽你的。”花溪将手收了回來。
花溪是花薇的大弟子,平時獨來獨往,不愛和人說話,其他師弟師妹想找他請教仙法,他也隻是随意指點兩下。漸漸地,大家也對他保持距離,見面隻是客氣的行禮。
但花溪的内心非常害怕孤獨,他喜歡和别人相處,但不知道如何讨得大家喜歡,因此才出現如此笨拙的場面。
花堯早就看出來花溪的本性,因此平時偶爾會帶着花溪一同修煉。久而久之,花溪就暗戀上了天天跟着花堯的花茶師妹。
這份心思很快被花堯發現了,花堯向花溪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但現在情況緊急,這些承諾花堯也顧不上了。畢竟如今的首要任務,是拿下首席之位。
“凝冰決!”花堯施法凍住花流的腿,花流失去平衡後落向地面,花堯趁機騰空而起,叫上花溪一起準備打開竅門進入結界。
“啊!”花堯低頭看到自己手臂上纏繞的蝕仙藤,随着花流的拉扯,自己手臂鮮血直流。此刻花堯顧不上疼痛,揮劍斬斷藤蔓和花溪一起進入了結界。
結界關上了,花遠起身準備宣布花流淘汰。
“别急,花流也許還有機會。”師尊按下花遠,讓大家繼續觀戰。
“終于進來了,花溪,不好意思,我剛才就是吓唬吓唬你,我沒打算把你暗戀花茶的事說出來,我保證不說就會嚴格保守秘密的。”
“我本無意争奪首席之位,既然我們已到結界内,那師姐你速戰速決吧。”花溪說着,退到結界邊緣。
“謝謝師弟,等出去後,我想辦法撮合你和花茶。”花堯說着,站到銅鼎前,瞄準銅鼎中間的縫隙,一劍将其貫穿。
一陣慘烈的嘶吼從鼎内傳出,花堯心中一驚,掀開鼎蓋。
定睛一看,銅鼎中束縛着的,就是那天在玄花殿見到的六眼妖蛛。
花流在外見到此境,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花堯,你平時口口聲聲維護妖族,為了妖族多次忤逆師尊,連仙妖大戰也拒絕參加。我還以為你多高尚,原來也是惺惺作态道貌岸然之徒。真是笑死人了。”
“果然仙妖平等隻是你欺騙妙心感情的口号,關鍵時刻,你還不是把妖的性命當作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