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清無所謂的夾了口菜,說道:“昭明肯定沒看過我下棋,都說了隻是碰巧。”
謝知遠不解,“為什麼?昭清不愛下棋?”
“我坐不住,而且下棋太難了,我學不會。”
“不信。”謝知遠與宋昭明同宋昭清相處這麼久,對她這話是一點不信的。
但她不願說,他們便不再追着問,說起方才“範五”的事。
“所以五皇子見你們是有什麼事?難道說隻是單純想感謝昭清當時一句話讓陛下心軟了?”
宋昭清撇撇嘴,想到這事她便心煩,本來都要過去了,偏他又要在他面前提:“哼,他最好不是。下次我見到陛下,一定要說一籮筐他的壞話。”
“我等着你。”
“不過現在看來我們之前的擔心都有些多餘,五皇子看着不像有心拉攏。”宋昭明回歸正題,分析道。
謝知遠搖搖頭,“也不盡然,說不定是在試探你們的态度。”
“哼。”宋昭明冷哼一聲,“二叔身上沒法下手,便等着抓我們的把柄呢。”
宋昭清放下筷子,肯定的點了點頭,“五皇子,一定不簡單。”宋昭清想到五皇子走前,有個太監模樣的小厮對他說了什麼話後,他這便急匆匆地離開了。不然,想必今天不會這麼簡單放他們走。
宋昭清對他們說了自己的觀察,兩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是宮裡出什麼事了?”宋昭明問。
謝知遠搖頭,“沒聽到什麼風聲啊。”
“這就奇怪了,能有什麼事讓五皇子這麼着急呢?”
想不出緣由,宋昭清随口問:“五皇子還住宮裡嗎?”
宋昭明點頭,“對,不過聽說陛下在準備給五皇子的開府事宜了。”
謝知遠與宋昭明在翰林院當差,對宮裡的事情比宋昭清知道的要多些,此時也開始發散思維。
“你們說,五皇子甘願就這麼出來開府嗎?”
“誰知道呢。”宋昭清冷笑一聲,“這還能由得他?”
謝知遠疑惑地看了宋昭清一眼,“你這麼不喜歡五皇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宋昭清明确表現出對一個人的不滿。
宋昭清聞言亦不知如何作答,竟噎住了。她與五皇子并無交際,哪怕是今天見面對面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若說不滿從何而來,宋昭清隻得歸咎于五皇子此人實在作惡不端上。
“一個纨绔子弟,誰喜歡。”
三人對五皇子事情的讨論止于此,有些話點到即止,内心意會便可,再聊下去就太深了。
吃過飯,宋昭清宋昭明朝謝知遠告辭,謝知遠将他們送到大門口。
宋昭清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知遠兄,你們家從前有人在京城嗎?”
“什麼?”謝知遠愣了一刻,随即看到宋昭清的視線反應過來她這話什麼意思,笑道:“前朝時候的事了,不談也罷。”
前朝?宋昭清在心中暗暗算了算,那不是快百年了,謝家的底蘊竟如此厚?
謝知遠不願提,宋昭清便不再追問,歉疚地說道:“抱歉,知遠兄,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謝知遠擺了擺手,“無事,你不必自責,我隻是擔心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日後有時間了,我同你們慢慢講。”
“好,那我便等知遠兄相邀了。”
宋昭清宋昭明回去以後,又同宋叔明簡要說了今天見面的事,這才各自回房歇息。
今天幾趟來來回回的,宋昭清着實有些累了,躺上床沒用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上衙時宋昭清難得地去晚了,孫康見到她時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假休息半日。
宋昭清忙說不是,隻是昨晚睡得晚,早上才起遲了些,孫康半信半疑地走了,離開時還囑咐宋昭清:“要是生病了别硬撐着,直接同胡大人告個假就是。”
宋昭清無奈地保證:“放心,我不會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
今日依舊沒什麼事,除了有幾個禦史來要了幾次資料,旁的時候宋昭清都在屋内看書,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這天宋昭清看着看着猛地合上書,覺得這樣不行。除了楚子恒第一天來,宋昭清就再沒單獨和他說話的機會。旬會上倒是能見,隻是旁邊一群人,宋昭清覺得不是能說話的場合,隻能作罷。
見不到面說不上話,她還怎麼完成三姐姐的交代。
不行,她得出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