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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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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還要說什麼,腦中的系統卻突然尖叫報起警報來,“宿主!!重要劇情來了!男女主快進入龁情妖布置的陷阱了!你現在就得去阻止他們!!”

她好像颦眉按了按額頭,低頭低聲說了句什麼。姜淮沒聽清。

她低頭輕聲說:“現在嗎?”

“現在!”

她似乎猶豫了。但有什麼事情催促着她,她開始關門,看起來是要離開。

那扇象征光亮的門開始關上,房内一寸寸地暗下去,好像整個世界也跟着黯下去。

“甯甯。”

那指尖薄白,死按着額頭的少年開口,“我頭疼。”

關門的手停頓了一瞬,她好像在掙紮,門又被打開,她似乎朝門裡走了一步,姜淮隻是看着她。

她稠麗發帶随着她的舉動于空中輕飄又墜下,她好像有些猶豫,她停下來,她似乎也有些頭疼,像被什麼東西擾得沒有辦法,她隻來得及往裡走了一步,猶豫了一下,她說:“姜淮,最後一次。隻最後一次。”

“抱歉。”她這麼說着,關上了門,像是急匆匆地離開了。

門被關上,屋内重回黑寂。

所有的色彩和鮮活都被覆下,像是沉到底一樣潰散得一幹二淨,再不剩分毫,隻剩沼澤一樣的陰冷死寂扭曲。

他在這樣的死寂裡慢慢笑起來,輕輕問了句:“是因為蘇和玉,對嗎?”

門被關得嚴實,沒有人回答他。

在那一瞬,将他汗濕的劇烈的頭疼像是進一步加重了,疼得他眼神失焦,面色绮麗,他無意識死咬了唇,被咬破的唇,鮮血滲湧而出,洇染唇意,将唇色着色得發豔,鮮血順着破口處一滴一滴随着白皙下颏往下流。

他頭疼得太厲害,覺得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

周圍暗得不見十指,他是不是…還被關着,一直一直就沒出來過。

腦中思緒痛成漿糊,往事像是玻璃屋被全然打碎胡亂拼湊,光怪陸離得像萬花筒一般不斷變化旋轉,将他腦海占滿,膨脹得像是要溢出來,切割得他腦袋疼,閃爍脹大旋轉得他暈眩,暈得他痛得他想嘔吐。

腦袋裡一絲瞧不清的黑線在作怪。

他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不對,他‘清醒’過來,不是在過去,他一直一直都被困在這裡,從來沒有過去,隻是現在。

腦袋裡的上古魔氣一如既往、從他有記憶開始,陳年往日,日複一日地在跟他說話,和往常一樣,和每一天一樣,他已經習慣了。

它的聲音從一開始的窸嗡逐漸變得清晰,和往常一樣,和陪着他的從未離開他的許多年一樣。

它聲音嗡隆,它說:“你怎麼指望她能接受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吧?”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它聲音愈來愈清晰,逐漸尖銳,“你害怕她離開你,你不想把她做成傀儡,可是你根本留不住她!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好像在啃食着什麼東西,貪婪地,啃得他渾身發涼,靈魂發冷,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兒了,思維亂成一麻,靈魂痛得厲害,他并不清楚上古魔氣在說什麼,但很奇怪的,明明不知道它在說什麼,他卻莫名地将僅剩的所有思緒放在上面,慢慢從嘴裡艱難地吐出三個字:“不會的。”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懵了,不會什麼?他在說什麼?

他容色冶豔,身上汗濕得像是在滴水,痛得麻木了,彎身扶住木椅扶手,因難以忍受的劇痛流出的汗順着眼睫往下滴,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就是……很在意。

為什麼會在意?

到底,……在在意什麼?

他不理解,想蹙眉,這才發現,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有大口吞食瘋狂咀嚼的聲音從身體裡傳來。應該阻止,他這麼想着,靈魂卻沒有動靜,像是疲累了怠倦了,竟大有将身體給上古魔氣的意思。就這麼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這樣被暗無天日地關着。

他覺得很疲憊。

卻又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雖然他已經記不清了,但他與上古魔氣的相處絕不是這樣。

他應當很恨它才對,恨到不願意把身體給他。這個世界惡心,但這魔氣也不遑多讓,他甯願讓這個世界存在,也不想讓上古魔氣如願。

應當是這樣才對,是這樣才對。

他感到有些困惑,已經無法操控一半身體失去控制的眼神空洞地望向某處,隻剩還能稍微控制的指尖勉強地動了動。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好像有什麼其他的感情替代了他對上古魔氣的恨意,以至于,他好像都沒有那麼恨這個世界了?

為什麼?

奇怪。

有什麼情感能比恨還更重要的嗎?

是什麼?

就這樣要把身體給上古魔氣了嗎?

可是……也沒有。

不恨,但是也想活着。好像隻有他不被奪舍,她才能活着,世界毀滅了,她也活不了。她是誰?

情況就這樣僵持了。上古魔氣吞噬不了他,他也沒有足夠的仇恨去對待它。隻是疼,身上疼,腦袋疼,靈魂疼。好疼。

僵持。

又試了片刻,上古魔氣發現還是無法奈何他。它意識到姜淮思維混亂無序,隻跟着特地的人相關情緒走,它便又繼續打擊他,先前他魂魄突然出現破綻就是因為受了那姑娘的刺激,之後思緒也一直跟着它的對話走,叫它牽制着少了許多應有的阻礙。

撕扯了他不少靈魂,已經膨脹成一團的黑氣頭部動了動,開始繼續刺激他。

“你還在堅持什麼?”

“她現在不清楚都這樣對你,等她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會心軟嗎?”

“還會……愛上你嗎?”它說這個詞時,實在是覺得可笑,忍不住鄙夷地哼了一聲,又再繼續引誘他,“你想看見她知道真相瞧着你時厭惡驚懼恐慌的臉嗎?倒不如…,你現在先松懈些,讓我能大緻操作你的身體,以我身份假意宣稱要獻祭開啟魔界之門為要挾叫她與你在一起,但你魂魄還在體内,我還未将你靈魂完全吞噬。獻祭不成的,隻是騙騙她…。但她不明白,她或許會答應。這是個機會……”它誘惑道。

這确實是個機會,但是不是姜淮的,而是它的。

它本來也不指望能一次性吞食完他的魂魄,打算先多吞食些半掌控他的身體,等他之後再受刺激,心緒不穩的時候再吞食完畢。

它是這麼想的。

那少年的靈魂卻異常安靜,安靜得都有些詭谲。

突然的,沒有意料的,那石頭生成的少年的靈魂開始上湧,他像是迫切想說話一樣急遽地開始反抗,瞬息間就又掌控了身體的主動權。

他空洞的目光開始聚焦,但仍有些潰散,顯得眼瞳洇開稍許,如古井深潭般黑沉得吓人,他才方重新掌控身體,舉止還有些僵硬,一勾唇,面色失了血的蒼白,容貌绮麗中又透着些病态。

“沒關系的。”

他好像把這個問題想了很多很多次,以至被上古魔氣陡然問出來,他的情緒都沒有多少波瀾。

“沒關系的,”他道,“隻要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隻要我不告訴她,她是不會知道的。”

他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溫柔地摸了摸,像是在病态地摸着什麼人的臉。

“知道的人都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封魔鍊。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再去摸鎖骨上的鍊子,神色冷沉。紅色琉璃珠痕迹斑駁,将他死死按緊的手指劃傷,血液水滴一樣流下來,他摸着那顆珠子又笑了:“沒關系,紅色琉璃珠有很多,不一定都是那條法器,”他神色溫柔,“她能看見也沒有關系。”

唇上的破口已經愈合,手上剛割完的傷處已經開始異常地凝血,再過幾息時間就會完全消失,如同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傷過。他隐在黑暗裡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墨發如瀑,微偏了偏頭,笑吟吟道:“魔氣,你會告訴她嗎?”

上古魔氣被他擠壓至一處,被他震得說不出話,好像回到了和他曾經在一起的時光。

純粹的瘋子。

思緒有些混亂,但又好像回憶起了什麼。

心緒焦慮,他沒忍住又在布滿魔氣的封魔鍊上割了一道口子,随即又再繼續割了幾道才勉強平複焦慮的心情。

心情重歸平靜。

“她在哪?”

他目光一寸寸掃過房内,沒發現應當是她的人。隻有他一人。

他思維還有些混亂,沒忍住笑起來:“沒被關起來。”

“是件好事。”

“魔氣。”

在那一瞬間,上古魔氣又聽見了十二年前他曾對它說過的話,“我想出去。”

想去找她。

非常想

很想。

就現在。

在那一瞬間,他靈魂驟起,将它已經吞噬了他一部分魂魄從一絲瞧不清的黑線撐為像巨大肥碩蟲子一般的魂體吞下,沒有一點緩沖地吞下。

傀儡線如針線般将它的魂體逢在他的魂魄裡。

這種不計後果隻圖快速的強行吞噬,幾乎立刻就有了反噬,他當即就嘔了血。

猩紅血液伴着肉塊般的模樣吐出。

他破碎的思緒逐漸回籠。

他想起來了。

他現在是真的清醒了。

但想見她的情緒卻絲毫不減。

好想她。

她去哪兒了?會有危險嗎?

想去見她。

身上和頭部還是被扯碎般的疼。

甫一操控身體,他有些掌控不穩,身子一偏,他險些摔了一跤,隻得伸手扶住桌子一角才沒能跌下去,他彎身又吐出了混着肉塊的鮮血,渾身都像是濕透了,身體和靈魂都似是被碾過一般的疼,頭腦像是被人絞碎了,針捅進去攪拌一樣的痛,因冷汗,頭發被洇染的黑的厲害,幾滴汗順着眼睫往下落。嘴角因吐血染的鮮紅,他伸袖抹了一把,紅殷殷地落在袖口。

好想見她。

他扶着桌子慢慢緩了一會兒,開始頭重腳輕地逐漸站起來,他站都有些站立不穩,和上古魔氣幾經布局刻意隐在他身體裡的魂體争纏的後遺症顯現出來了,盡管忍了又忍,鮮血還是從他嘴角溢出。

他又抹了抹。

身體會恢複的,這都不重要。

但是,太髒了。

他看着袖子上浸滿血液的袖子,眼神恍惚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須臾,他将沾了血的袖子挽起來,把血液藏在了最裡面。

沒關系的,隻要不給她看,她就看不見的。隻要不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的。把肮髒可怖沒有人能接受的東西藏起來就好。

藏起來就好。

他要去見她。

他站都已經站不穩了,卻還是按着額頭跌跌撞撞摳着牆壁走至門口,像她一般開門,貪光似的,循着她的足迹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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