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這一襲,周雅韻又去了運動品牌店,買了一身運動裝。
今天這一趟,結賬時,全都記在了家中新時代百貨的賬上,等着黃香靈付賬。
周雅韻感慨:花黃香靈這個賤人的錢,真是太爽了!
以前她為什麼要那麼樸實無華替她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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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拎着購物袋回家,周雅琴正和黃香靈在挑選後日要用的首飾。
周雅琴伸長手指,翹着腳丫子,正塗着紅指甲,瞥見周雅韻那購物袋上印着的字,就知道她買的是哪一家的時裝。
不過周雅琴毫不在意,她的禮服也到了,是黃香靈提前一個月就替她在名牌店訂制的。
今早剛送到家裡來,肯定比她這土包子非訂制的獨一無二的好看。
周雅韻沒有立刻回三樓,而是把購物袋遞給蘇亞達,讓她替自己拎上樓,然後跟着在一樓客廳坐下。
周家跟香江許多豪門家庭一樣,家中的珠寶鑽飾,都是公用的。
需要出去撐場面,便從家中首飾庫裡拿,戴完了再換回來。
尋常的鑽飾珠寶,私人用的不會太誇張,但出席場合用的,當然是越大越好。
這種誇張一些的,保值又珍貴,平時戴不出門,便都是家中女眷共用。
“大妹回來了。”黃香靈笑眯眯的,招手示意她過去,“快來挑一挑,看看你喜歡那一套,到時候啊,細媽陪你們去,我們周家的女兒,一定不輸給别人。”
“早知道你要去,媽咪訂時裝也給你訂一套,你也是臨時改了主意了。”
黃香靈一貫會唱戲。
周雅韻不理她,就過去在擺了一桌子的珠寶首飾裡選。
錦盒一個個打開,擺了一桌子,周雅韻看了又看,好像是在認真選。
最後卻是一個沒拿,而是出其不意,直接将周雅琴旁邊沙發上的錦盒抽走。
“我就要這個了!”
“這是我的!是我的!”周雅琴當即就張着五個爪子,一臉焦急地要過來搶。
周雅韻才不給她,三兩步跳到另一邊,打開一看,果然是這一套。
一隻二十萬的龍虎鳳翡翠手镯,三百萬的三件頭紅寶石鑲鑽珠寶,燈光下燦爛奪目。
是梁楚妹四十歲的時候,黃香靈和周正基一起送的賀禮。
這是當年的價格,現如今,早不是二十萬和三百萬能買下的了。
“什麼你的我的!這是大媽的。”周雅韻陰陽怪氣道,“我用我媽咪的首飾,天經地義。”
梁楚妹來香江後,因着身子不好,不愛出席公衆場合,都是黃香靈陪着周正基社交。
兩人雖然送了梁楚妹這套首飾,但也打着她沒用處的算盤,會充公,所以到現在,黃香靈用的次數,比梁楚妹還多呢。
周雅琴被周雅韻這話噎住了,确實名義上是梁楚妹的首飾,但這些年,都是看她媽咪在用,是以周雅琴從不認為這是梁楚妹的東西。
她不甘示弱地道,“但這是大媽充公的,是我先選的!這套和我的時裝最搭配!快還給我!”
周雅琴急的跳腳。
周雅韻才不管什麼先來後到,跟這對愛玩陰的母女打交道,就不能講道理。
“充公那也是大媽的,大房放出來,是給家裡人借用,是‘借’,現在我就不想借了!歸我了!”周雅韻施施然道,看得周雅琴直惱火。
“蠻不講理!選不到就用搶,明明是我的!流氓!強盜!”周雅琴快氣急敗壞了,看向自己媽咪,“媽咪啊,這是我的,是我的!”
周雅琴也是從小做大慣了,一直都以為自己才是周家大小姐,從來沒人跟她搶。
黃香靈心裡怨氣叢生,也怨自己多嘴,剛剛為什麼喊周雅韻過來選,真是吃飽了撐着。
可偏偏周雅韻說的又沒錯,這套首飾,确實是當初她吹枕邊風,讓周正基買下來,名義送給梁楚妹,實則是為了給自己用,還能在周正基那裡賺一個賢惠名聲。
“這套老氣了些,大妹要就給她了,你再選選,選年輕一點的。”黃香靈勸着周雅琴,但還不忘陰陽幾句那套首飾老氣。
周雅韻才不會被她這話氣到,臨上樓前,還不忘往周雅琴心裡紮針,“細媽不懂珠寶,珠寶哪裡有老不老氣的說法,端要看佩戴的人。”
一句話,母女倆臉都黑了。
這是在說,黃香靈覺得老氣,是因為戴在她這個年長的身上才顯得老氣。
罵她老氣呢。
黃香靈深吸一口氣,忍住想把周雅韻掐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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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周雅韻穿上那日購買的法國時裝意大利高跟鞋,故意戴着梁楚妹這套首飾,和黃香靈與周雅琴,一起往濱城同鄉會聚會場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