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暮雨微低下腦袋,細緻地觀察着許為霜的神情,隻見眼前人因為窒息感而輕皺起眉頭。
清冷的臉上逐漸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不斷加重,雙唇無意識地張開,仿若離了水的魚兒,本能迫切地在尋找生機。
煙暮雨的手指越來越緊,讓那張潔淨蒼白的臉生理的透出淡淡绯紅。
若是常人,此時已經本能地掙紮起來,會下意識地對煙暮雨做出攻擊性行為。
可許為霜跪坐在煙暮雨身旁,雙手攀附着桌椅邊沿,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本能,任由煙暮雨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這時候依舊是清醒的,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經曆什麼,所以才能克制生理上的抗拒。
但她也沒有如煙暮雨所想的發出痛苦的shen吟,哪怕已經到雙目都無法正常聚焦,整個人已經處于眼前一片花白的狀态,許為霜也沒有一點聲音來。
煙暮雨看着許為霜笑了笑,這個笑邪性又癫狂,又像是找到了什麼至寶,飽含極度的喜悅與珍視。
她低下頭來親吻在許為霜臉上,又慢慢湊近了許為霜的右耳,低聲對後者說:“承受不了就推開我。”
這句話是給許為霜的餘地,是掌控者的警示。
說完這句,煙暮雨更加用力,幾乎到了正常人無法承受的地步。
她這也是試探,卻不是試探許為霜的承受力,而是試探許為霜能乖順到怎樣的程度。
結果如她所料,許為霜立即無法承受的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也因缺氧發麻失去身體的控制,整個人都軟了,幾乎要昏厥過去。
卻依舊沒有要阻止煙暮雨的意圖。
許為霜說她從未與人做過這樣的事,煙暮雨卻很早就發現她無意間會露出近乎變态的順從的狀态。
人本能的會害怕、反抗傷害自己的人和事,一個人哪怕長期受到洗腦,身體本能的疼痛神經也依舊會不斷提醒她,這是傷害,這是痛苦。
但許為霜卻能有意識地克制住這種本能。
要麼她天生如此,性格上缺乏對疼痛與危險的恐懼;要麼她長期處于這種痛苦與恐懼之中,已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煙暮雨之前不想探究許為霜的過往,但此時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許為霜讓她暴露出她隐藏的真實,強烈的控制欲望,讓她不僅僅是想要控制對方的身體。
許為霜的精神,許為霜的真實,煙暮雨都想要掌控。
她好想知道許為霜的一切,她像是得到了一件從未有過的新鮮玩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玩具占有,甚至拆開玩具的每一個零件,徹底地了解其中的結構。
煙暮雨更欣喜于許為霜此時所表現出的模樣,毫無反抗,明明十分痛苦,卻還在努力地想要讨好。
煙暮雨從許為霜的神情來看,看不出後者是否喜歡這種事,但她給了許為霜餘地,并沒有任何強迫,許為霜依舊乖乖地留在這裡,那自然該是喜歡的吧。
于是煙暮雨的雙手越來越用力,直到許為霜已完全無法承受,幾乎要昏厥過去,她才松開了手指。
許為霜生理的咳嗽着,彎下的背脊如被折了翼的美麗鳥。
她痛苦的聲音,眼中聚起的生理淚水,讓煙暮雨眼底閃過一絲漣漪。
居高臨下看着這樣的許為霜,煙暮雨心中長久以來壓迫的偏執與掌控欲,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極力地扮演一個好人。她冷漠至極,倨傲偏執,所以給了自己一個大度溫柔的人設。
她扮演了許多年,别人都信了,連她自己也快相信了,卻全都在此刻徹底地暴露出來。
她并不以折磨人為樂,隻是想要完全屬于她的東西,或是一個人。
完全信任的,無條件的,隻屬于她。
許為霜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但此時也足夠滿足她這樣變态的需求。